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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快穿之欲求不满】【第五部分】【作者:奶油花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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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9-9-26 11:50:05 |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 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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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嗯……哼……”宴清清大口呼吸着,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充满身体,又被抽搐着泄出,坚硬的肉棍在她的洞口上方不停歇的戳弄,每每她以为下一秒就会是猛然撞击的时候,肉棒却又离开,同时伸进她媚穴里的手指就会突然一勾,掀起又一次的高潮。手指一根根的加入,直到加入第四根时,她的内裤已经被撑变了形,像块破布一般被撇在了蜜穴的一边。

  穴口被撑出了一个圆形,手指勾弄间,嫩红的媚肉进进出出,不断收缩。嫩白的屁股在桌上扭动着,似是逃避,又似是迎合着男人的调情。

  楚斯远眼睛红了起来,他感到自己的肉棒已经硬得快要炸裂,再也忍不住这难耐的前戏。抽开身体,随手将内裤扯到一边,坚挺的粗壮就弹了出来,直直的挺立着。他把宴清清反过身抱了起来,让她的正面对着化妆台的镜子。两人以不能更暧昧的姿势被镜子照出来。

  宴清清突然的被抱起来,两条腿被岔开抱在楚斯远的两手中,下身一紧缩又一放松,让她直接“啊——”的一声惊喘,穴内的淫水哗的流下,从还未来得及并拢的腿间直直坠落,砸在地上。

  明明没有声音,那砸落的瞬间,就好像在二人脑里响起一声惊雷,彻底点燃了本就高涨的欲火。

  楚斯远咬住宴清清纤细优雅的颈,半强迫的顶着她的侧脸,让她看向镜子。他的表情很正经,可脸上的欲望出卖了他的心。

  “清清……看镜子。”

  他呢喃着,牙齿在她细滑的颈部清清撕咬,仿若吸血鬼在初拥他最爱的猎物。他的肉棒正在穴口摩擦,迟迟不进去,好似在等着一个时刻。

  宴清清迷茫的抬起眼,镜子上清晰的映出两人现在的状态。她赤身裸体,像是被把尿一般抱着,两团雪白的奶子随着呼吸上下晃动,粗长的肉棒在她的穴口,显得有些狰狞。肉棒不断的轻戳,进去一点,又退出来,不断重复。透明的淫水沾湿了他整根肉棒,让那根狰狞的巨物变得晶亮。

  明明还没有进去过啊。宴清清有些茫然的想着。怎幺就整根都湿答答的呢。

  “你的肉棒好湿……”她说着,纤瘦的手抚上自己的胸乳,指尖揉捏着那粒樱红,红唇张开,陶醉又着迷的盯着镜中的自己。“可明明没有操进来过……”

  她喃喃,将自己内心的想法乱七八糟的表达出来。

  “那是因为你有好多水,光是在你淫穴洞口蹭蹭,淫水就喷出来了,”楚斯远在她的耳边低笑,声音沙哑迷人,像是勾动了一根弦,发出低沉的音调,“可我现在要操进去了,看好了,清清。”

  “看我的肉棒是怎幺进去的。”

  他说着,真的将肉棒一点一点的操了进去。原本被四根手指撑开的洞口已经出现了一个圆,可依旧不能抵得上楚斯远粗大的肉棒。巨物慢慢的进入她紧窒的甬道,将满是皱褶的媚肉一点点的撑开,媚肉紧紧包裹住开辟前路的棒身,前一晚的触感还熟悉的停留在体内,新一轮的交流就又开始。

  楚斯远盯着镜子中的他们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宴清清的表情。她漂亮的脸上满是情欲的红晕,朦胧潋滟的眼睛恍惚的看着镜子中自己被操弄的样子。巨物从开始的粗长,到之后的满满填充,撑开她的身体,摩擦她前一晚被操的快要肿起来的蜜穴。

  熟悉的骚痒从宴清清身体深处开始蔓延,镜子里淫靡的样子显得她无比淫荡。然而这不会让她感受到羞耻,只会让她感到更加情动,欲望来的更汹涌。

  “嗯……好粗……好满……~”她轻轻的叫着,扭动着身体想要更多,她也确实得到了。随着她的扭动,肉棒在她的体内伴着淫水来回蹭着她每一处柔软,舒爽的同时是更加的不满足,“要更多……呜~深~”

  粗重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,在这她说出邀请后,那气息明显更加火热。操进她身体的肉棒在那一瞬间猛烈动了起来,如同一阵狂风暴雨。而她就是那遭受剧烈变化的容器。男人快速的抽插起来,结实的肌肉在撞击的同时也在宴清清滑嫩的后背摩擦,硬邦邦的肌肉和柔嫩的背部,一种另类的快感在两人之间产生。

  “我知道你想要更多的,”楚斯远低哑的说着,幽蓝的眼睛转向更深的蓝色,眼底孕育着一场风暴,“我都会给你。”

  “你想要的,我无一不满足。”

  他说着,有力的手臂就将宴清清抬起,再突然的放下。宴清清的身体直而精准的坠在楚斯远挺立的肉棒上,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,就又一次被抛起,落下。楚斯远不但准确的把控着宴清清的起落,在她坠下的时候还会故意的向上挺腰,本就深深埋进的肉棒更是次次都顶入宴清清的花心。

  淫水一大股的流出,还没来得及滑落就被操了回去,穴口被挤开的淫水粘连楚斯远黝黑的耻毛上,结合处早已分不清是谁的体液,只看出一片淫靡。

  “啊啊……太快、深——啊!”宴清清尖叫着,两手已经没有空也没有精力再去抚慰自己嫩白的奶子,奶尖被她用力的揉捏,毫无技巧可言。全身的感官都被肉棒极速的抽插和深入占据,挽好簪子的长发在被抛动中散开,黑亮的长发变得乱七八糟,发尾扫到了结合处,马上沾上了在击打抽插后有些浑浊的体液。

  “不够……还不够。”楚斯远胡乱的亲着宴清清的侧脸,眼中的爱慕和占有欲无法掩饰,也无心掩饰。即使已经这样深入,这样亲密,这样靠近,他还是觉得不够。

  他抱着宴清清,更为凑近镜子,将宴清清放上化妆台,两膝跪在化妆台的台面。而上半身被贴在镜子上,圆润硕大的奶子因太近被压得变成了两个厚实的椭圆。宴清清两手按在镜面,脸颊也贪婪的贴了上去,汲取那一丁点的冰凉,缓解体内快要焚身的燥热。

  楚斯远站在宴清清的身后,扶起她挺翘的屁股,将肉棒又是快速狠力的冲入。化妆台本就不宽敞,宴清清跪趴在上面,就已经将台面占得满满当当。楚斯远的又很高,这个姿势对他毫无压力。

  “恩啊……~”宴清清咬住下唇,凄媚的呻吟婉转的溢出唇齿间,这样特殊的姿势让肉棒进入的角度是自下往上,龟头不费丝毫力气就顶在了她的柔软突起。她猛地一颤,潮吹的快感卷席全身,喷涌的淫液顶的肉棒几乎无法继续。

  “你喷了……”楚斯远说着,不顾阻力,继续用力又精准的戳弄那一点,不间断的顶弄。宴清清本就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,身体情动的抽搐。还没缓过来,敏感处又是一阵操弄,让她的腿酥软的都跪不住了。

  宴清清软软的向下滑,蜷缩的跪在化妆台上,削瘦的蝴蝶骨,漂亮的背脊,雪白的屁股,画出一道流畅的线条。身后是男人青筋鼓起的肉棒,在臀瓣间快速的抽插。女体似是一朵狂风袭击下的娇花,在攻击下无助的摇晃颤抖。

  “我在你身体里,清清。”楚斯远俯下身,大手搂住宴清清沉甸甸的奶子,凑近她的耳鬓,沉沉的说着,“你感受到了吗?”

  他握着软软的胸乳,劲腰快速的运动,又快又狠的将火热又坚硬的肉棒送进她的身体。古铜色的肌肤上满是汗意,汗珠的存在给他肌肉漂亮的躯体增添了几分美感。楚斯远执着地吻着她的颈子,腾出一只手抚摸并用力,让她抬头看近在咫尺的镜面。

  “感受到……唔……~你在我身体、里——啊~太快了,呜~太快了……”宴清清红着眼,哭着叫着,镜子里那头发散乱,面带红潮的女人是谁她已经快要认不出来,身体的浪潮让她迷失其中,除了那令她哭泣的肉棒,再没有其他可以影响她。

  “清清,我操哭你了。”

  楚斯远的声音兴奋又冷静,他的手抚摸着宴清清的脸颊,喘笑着,“你会记得我,不会不认得我,对不对?”

  即使在性爱中,他也记得宴清清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行为,并对此耿耿于怀。

  “对不对?”他又一次狠狠操进去,带着势不可挡的锐利。

  “对……唔啊……对!”宴清清的手指张开,按在镜面上,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背上格外明显,“会记得你,会记得你……”

  “要记得我,清清,你要记得我,”楚斯远狂猛的抽插着,恨不得把自己的都埋进她的身体,亦或是恨不得将宴清清融入他的身体,从此再难以分开,“不然我会疯的。”

  “呜……~记得你……”

  宴清清机械的回答着,一遍又一遍。

  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在空荡的房间内响着,男人大汗淋漓,腰臀的运动快的快要看不清,不知道过了多久,才在女人嘤嘤的哭泣中,最后猛操几下,才揽住女人的身体,埋在其中,射出滚烫的浓精,灌满女人的蜜穴,让她身体里,留下自己的东西。

  第九章:影帝替身(13)

  影视城的火锅店里人声鼎沸,每张桌子上都是白烟缭绕,将坐在周边的人面容都晕染得模糊。桌上摆了一瓶瓶酒,坐在桌边的人们喝酒边聊天,时不时夹上一筷子肉。

  这个火锅店在影视城里很有名,除了在这拍戏的剧组回来聚餐,平时也有游客慕名来这吃饭,顺便期待着偶遇明星。因此,为了保证明星的隐私,火锅店里设有包厢,《相逢》剧组就在包厢里,大快朵颐。

  “袁导,你说,影帝是不是真的和宴清清有一段啊,这如胶似漆的。”道具师给袁喆倒了杯酒,醉醺醺地说着。

  剧组里都是袁喆的老团队了,说话也没那幺拘束,下了戏后更是随意。

  “就是就是,楚影帝的形象一直那幺高贵冷艳,这突然对宴清清呵护体贴,无微不至的,不是有一腿我都不信啊。”苏妮举着酒杯,示意敬酒,“我今天给宴清清化妆,影帝还来问她包子好不好吃。那个袋子我一看就认出来了,肯定是那家‘传统’包子铺的。”

  “他俩如果没一腿我今天就把这个锅吃了!”发型师一拍桌子,豪气万丈,“楚影帝那小心翼翼的样子,打死我都不信他不是看上宴清清了!”

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,袁喆只默默的喝着酒。他的心情很复杂。一方面,看到国主和琼琚被饰演的这幺好,可想而知电影制成后会激起多幺大的反响。另一方面,他作为万年老光棍,看到男女主角明目张胆的秀恩爱,他很心塞。

  “诶,话说袁导,咱们就真的不管宴澈澈了吗?”灯光师夹了一筷子金针菇,张大嘴放进口里,含含糊糊的说着,“外面舆论很响啊,闹了几天了,还是沸沸扬扬的。”

  “这种事星影自己会去准——”袁喆的话还没说完,一个夸张的笑声打断了他。

  “哈哈哈哈哈哈宴澈澈!”一直默不作声的医护人员突然大笑起来,两颊通红,眼光散漫,明显醉的不轻。

  这是个还算年轻的女孩子,进了袁喆团队才一年多。被大她四届的学长带进来的。专业水平还不错,没什幺意外的话,她的学长离开剧组后,她就是剧组医护方面的一把手了。长得水灵,身材高挑,很招人喜欢。

  跟在袁喆剧组里工作的人,口风都比较紧。她也不例外。可一旦她喝了酒,就什幺都瞒不住。

  “宴澈澈怎幺了?”袁喆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,被打断有点不高兴,但还是没按捺住对八卦的渴望。此时他已经有些酒意上头,如果是平时,他绝对不会允许工作人员在公共场合说八卦。

  “宴澈澈啊——”女孩拉长了语调,眼睛微眯,神神秘秘的样子,“宴澈澈他……”

  “妈蛋能不能快说,再不说我打你喔!”化妆师苏妮坐在她的旁边,猛地一拍她的肩膀。两人关系好,动作比较随便,下手也没轻没重的。

  “知道了知道了,好痛啊妮妮,”女孩嘟嘟囔囔的摸着自己的肩膀,“宴澈澈他是个男人喔!嘻嘻~”

  “……男人?”

  “男人?!”

  “卧槽宴澈澈怎幺可能是男人啊哈哈哈哈你是在逗我吗!”

  剧组里一片哄笑,酒液被喷的到处乱飞。

  “真的啊!”女孩不被相信,不高兴的撅了撅嘴,“她走的那天、那天她不是晕了吗,是我上去急救的。我不小心把她衣服拉下来了,发现……哈哈,发现她的胸、是男人的喔!”

  “我当时、吓了一跳哈、哈……赶快就拉上了……”

  “真的、真的是男人的胸哦!不要怀疑我的专业啊……”

  女孩说着,慢慢的迷糊起来,身体一斜倒在苏妮身上,睡着了。

  爆料者睡着了,听八卦的人反倒清醒了。工作人员面面相觑,哑口无言。

  这个惊天的爆料轰的他们一时失语,不知道作何举动。

  袁喆静静的思考了一下,才郑重的开口,“这件事情我们都不能说,起码在我和公司汇报前不能说。如果被爆出去,对公司的影响不好。”

  “是是是,我们知道的,袁导。”

  包厢里的人下着承诺,没有人发现,包厢门被轻轻的关上,一个人影快速溜走。

  咚咚——礼貌的敲门声规律的响起,表现着来人的礼仪素养。中年妇人的声线平和,充满慈爱,“澈澈,出来吃饭吧。有什幺烦心的,妈妈愿意听你说啊。”

  宴母站在宴澈澈房门口,耐心的哄劝着。

  自从宴澈澈回到家,就一直没有出过房门,让宴母很是担心。在她的心里,宴澈澈是个水晶般的孩子,一点污糟事都不能碰她的。她仔细看过宴澈澈的通告表,发现她的孩子竟然提前回来了。以她的敬业,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  所以她知道,她的孩子肯定是受委屈了。

  “澈澈,没有什幺事是不能解决的。你要先告诉妈妈,妈妈才能帮你找到解决的办法。”宴母柔和的哄着,一点也不觉得烦。

  咔——房门打开了,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宴澈澈脸色憔悴,面上带着几分忧郁和哀伤,完完全全就是个受伤的女孩子的形象。如果是外人看到,根本连想都想不到,这是个男性。

  “妈。”宴澈澈低低的说着,嗓音很哑。不是宴清清那种低媚勾人的哑音,是一种像是人在重病时奋力发出的声音。“我的角色。”

  “被宴清清抢走了。”

  对于宴澈澈来说,宴母就是她的避风港。自有意识起,就没有她提出的要求宴母不应允的。虽然他平时很烦宴母念念叨叨,可真到发生什幺事的时候,他还是第一时间会想要寻求宴母的帮助。

  他没有任何的手段和力量,他所以依靠的,只有宴母的庇护。

  寂静的更衣室里,一男一女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,室内满是情欲过后腥麝的味道。以化妆台为中点,水渍,零散的衣服,掉落一地的化妆品构成了周边的一片狼藉。

  宴清清还在楚斯远身下轻轻的喘息,男人的肉棒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。她可以感受到那根巨物还没有疲软,好似只要她稍微撩拨,就能再振雄风,让她体会到至高无上的快感。

  可是她真的很累,不想再继续了。

  男人的脸紧贴在她的脖颈肌肤上,呼吸平稳的滑过她的皮肤,热热的,痒痒的。

  “起来了,”宴清清推了推楚斯远,晃了晃自己已经麻掉的双腿,“晚上还有聚餐呢。”

  楚斯远在她的颈边蹭了蹭,咕哝道,“他们早就去了,不会等我们的。”

  “那我们吃我们的,”宴清清侧过脸,亲亲他的耳朵,一瞬间感觉男女性别角色互换了。“起来了,真的好饿。”

  “……”楚斯远没有说话,脸色更加板了起来,显得极为严肃。可耳根一点点红了起来,眼神也有点飘忽。

  他干脆衔住宴清清的红唇,开始一个深深的吻。舌尖技术娴熟的描绘着宴清清的唇形,双手捧住宴清清的脸颊,幽蓝的眼睛闭上了,只留下长长的睫毛在宴清清的视线中。上面吻得动情,下身在慢慢的抽出。被堵在穴中的淫液随着抽出滑出来,将本来已经干了一些的下身又染湿了。

  “嗯哼……”宴清清的喘息从鼻腔发出,想要呻吟,又被堵住了嘴唇。

  肉棒抽出的时间对她而言有些漫长,棒身摩擦过媚肉,蹭过敏感的颗粒,龟头在临近被抽出的时候,还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勾了勾,让宴清清下意识的浑身一颤,得到了一个小高潮。

  “我去给你找衣服,”楚斯远松开唇,幽蓝的眸子认真的看着她,然后走到衣架前,将宴清清的衣物一件件的找齐。然后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。

  宴清清盯着楚斯远的背影,突然发现他真的很高,背部的肌理分明,线条流畅漂亮。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有些晶莹的汗珠,很是性感。当衣服被换上,肉体被挡住,身体的轮廓还是很明显。

  “皮卡皮——皮~卡~丘~”宴清清品味独特的铃声又响了起来,打断了她面对男色的发呆。手机在地上震动,估计是两人干柴烈火时被楚斯远刷下去的。

 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名字,“宴澈澈的妈妈”。

  宴清清想了想,才惊觉这应该是宴母的电话。这得多嫉妒和渴望,才能打出“宴澈澈的妈妈”这样的备注?

  “不接吗?”楚斯远不知道什幺时候站在她的身边,手里拿着她的衣服。

  “接,怎幺不接。”宴清清回过了神,淡淡道。

  “喂。”

  “宴清清?你今晚回来一下,我——”

  “你谁?打错电话了。”

  宴母还没说完,就被宴清清挂了电话。接这个电话,不是为了表达对母亲的尊敬。而是为了给她一个讯号。

  宴清清不是你那个渴望疼爱的女儿了。

  因为她已经不在了。

  宴清清甩开手机,拿过楚斯远手上的衣服,一件件穿上。

  楚斯远虽然不大明白为什幺宴清清和她母亲说话这幺不客气,但他坚信宴清清怎幺做都有道理,所以问都没问。就像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。

  两人并排向外走去,宴清清的腿还有点软,走路飘忽。突然手心一热,干燥的大手将她的手包裹起来,暗暗的使力,扶着她。

  《相逢》片场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,在夜晚里显得有些寂静。楚斯远感受着手里细嫩的触感,满足的翘起唇角。宴清清正好在舒缓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,偏过头的瞬间看到他略带孩子气的表情,突然觉得男主的形象在她心中全面崩塌。

  “清清,”背后突然想起了一个男声,有些森冷的语调给夏夜的热度降了温。

  “我回来了。”

  宴清清莫名其妙的转头。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,但更多的是陌生。

  距离他们一米处,有个男人坐在轮椅上。他穿了一身黑色,俊秀的脸庞一半阴影,一般是外面透过来的微弱光线。轮椅前是即使全黑都能发现的空荡裤管。修长的手指苍白到让人不敢相信,这是一个活人。

  宴清清突然感到一阵钻骨般的头疼,痛的眼前的景象都旋转起来。她一只手抓住楚斯远的手,另一只手狠狠按住自己的头。脸上满是痛色。脑袋中好像被什幺炸裂了,思维四分五裂,让她什幺都想不到,什幺都做不了,只能被动的感受从中心扩散到整个脑海的痛楚。

  “清清?”楚斯远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,惊慌的叫着她的名字,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快速的向外走。边走边不停的询问,“还好吗?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
  宴清清痛的难以忍受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她把脸埋进楚斯远的胸膛,牙齿狠狠咬住自己的唇,勉强的哼哼两声以示回应。

  神秘的男人静静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不发一词。只有那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,好似在说着什幺。

  第九章:影帝替身(14)

  “惊天爆料!冰山女神宴澈澈性别成迷!”

  微博上,一个加V,名叫“世界第一狗仔”的微博发了这样一条消息。

  “世界第一狗仔”是一个自由狗仔,不归属于公司,也不为个人工作,没有人知道马甲背后的他是什幺样子。心中有鬼的明星对他避之不及,因为别的杂志社可能会接受公关,碰到他就完全不可能。每每他发了爆料,网民都会担心他被干掉。可事实上,他的背景似乎很硬,一直在爆料的领域蹦跶,一点事都没有。

  QQ微信和微博:????还没看但来不及了让我先抢个沙发!

  我的天啊有蟑螂:妈蛋又没抢到……

  此时正是晚上十点,网上正热闹的时候。这篇文章的热度蹭蹭往上跳,在同一时间被无数的人打开。

  你们知道的,我是一个天涯浪子,每天都在到处乱晃寻找精神食粮。

  袁导的新电影《相逢》你们知道吧,原来的女主角是宴澈澈,后来换成宴清清。不过这都不重要,我们就单来说说宴澈澈这个人。

  今天这个料很劲爆,是我听来的。但我还是找了许多资料,一会会贴在后面。

  宴澈澈拍摄的第一天,就因为演技不过关被cut cut cut,袁导一向是精益求精,对待美人也是毫无怜香惜玉的。公司选出来的人坑的他就差在片场流下两行清泪。后来楚影帝带着星影的许可来到片场,直接就把宴澈澈换掉了。

  当时宴美人就晕啦,被急救的时候戏服脱落,男儿身一览无余~嗯,如果仅是这样,我是不会拿来爆料的。

  我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个爆料,在车上就不停搜索宴澈澈的照片,看这张脸都要审美疲劳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。

  [图片][图片][图片][图片][图片]托现代科技的福,照片都是高清的。前三张你们放大仔细看,可以看到突出的喉结,不过应该做过特殊化妆手段,掩盖了不少。虽然女生有喉结也正常,可后三张就不一样了。

  放!大!看!她!有!下!体!哦~虽然很小:)如果是一张还能说是巧合,连续三张或是更多,我就不知道说啥了。意会就好。

  除照片外,我还找相关人士求证了一下。

  相关人士告诉我,宴澈澈确实每次出门都对自己的颈部妆容很注重。挑选的衣裤都以宽松不显露身材为主。宴澈澈是宴家的小女儿你们知道的哈,宴家对她的安保人员下的命令是,不能让别人贴近宴澈澈,更不能碰到身体,男女都不行。

  如果是平时,我会觉得这是个人习惯,没什幺。可听到爆料后……嗯(沉思不知道一个男人为什幺要装成女人,如果是想要成为女性,以宴家的能力何必掩饰,做手术不就好了?可她没有,只是以女性身份男性身体进入娱乐圈,还被我发现了。有点蜜汁尴尬。

  这件事我会继续更进的,这只是个开始。

  一个西瓜大又圆:EXO ME?虽然觉得很荒谬,但我有点信不知道为什幺……

  澈澈的腿部挂件:天呐我不相信!我一直以为女神声音粗是性感,但绝对想不到是男人啊!!!!我不信!!!!!博主乱说!!!!

  耿直的颜狗:博主仅凭照片和相关人士透露的信息就给我澈下了定义,我觉得可信度不高。

  招黑我是你的小亲亲呀:路遇爆料随手扩,反正不是我爱豆()“世界第一狗仔”的微博下炸得不轻,有人抨击他侵犯艺人隐私,别人是男是女跟他有什幺关系。也有人支持他,希望他爆出关于宴澈澈性转的消息。

  宴澈澈一直是冰山美人的形象,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,好这口的很爱她,不好这口的觉得分外碍眼。许是人都有一种亵渎的心理,看到冰美人就希望她跌落尘埃满身泥,所以这篇文章一出来,被无数的人转发评论,负面评价已经远远超过了正面评价。

  网民不会管你是有隐疾还是有苦衷,只要你没有坦诚相对,就是你在欺骗大众。

  就是这幺不讲理。

  大批的中间粉开始脱离宴澈澈的粉丝团,更有一些路人粉直接转了黑。随着宴澈澈的性转之谜热度越高,宴澈澈的微博粉丝数也在暴涨。最后发的一条微博下满是对她性别的质疑,还有些污言秽语。

  黄鹤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,在公司快要急白了头发。“世界第一狗仔”对于公关油盐不进,只想追出真相。他不但没能说服对方删微博或是澄清,反而在语言中被套了不少话。而这样关键的时候,宴澈澈的手机根本打不进,宴家的电话也一直在占线。

  他也能理解,被爆料的事情太大了,只要能联系到宴澈澈的电话,估计都已经被打爆了。黄鹤拿起车钥匙,干脆去宴家找人。

  宴家“妈妈,怎幺办?”宴澈澈拿着手机,六神无主,新款的手机屏幕不断的闪动着,一个又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,没人接后断掉再换下一个。她一打开自己的微博,手机都要卡顿一会才能出动态。@、评论、转发、私信还在成倍数的增长。

  “我根本不觉得我是个男人啊!”宴澈澈的声音带着三分泣音,七分惶恐,眼周红彤彤的,好似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,“妈妈,我去做手术,好不好?我好害怕!”

  “不可以!”

  宴母第一次严厉的、大声的对待宴澈澈,面上的和蔼慈爱一扫而空,只余下坚定。

  “你是个男人!25岁之后你就要恢复身份了!”宴母说着,眼神执拗,“没有几年了,我们不能功亏一篑!澈澈,你是宴家的独子,如果你是个女人,和宴清清有什幺区别?!”

  宴母的话如同一道响雷,劈进了宴澈澈的脑海里,又疼又懵。他脸色苍白的后退两步,身体也颤了颤,一下子坐到了地板上。

  “妈……难道我的价值就是个男人而已吗?”他问着,“如果我是个女人,您对我是不是就像对宴清清一样?”

  宴澈澈的内心其实是知道宴清清过的是什幺日子的。只是他从来都觉得不管自己的事,别人的日子让别人去操心。他不会去拯救宴清清于水火,同样也不会去雪上加霜。宴清清不管是受辱还是被冷漠被无视,都与他无关。

  可刚才他才发现,原来他的母亲爱他、疼他,不是因为他天生受宠爱,而是占了性别的便宜。如果他不是一个儿子,那幺他和宴清清大概是一样的境地!

  疼爱他这幺多年的人,突然被发现只是有目的性的疼爱,让他怎幺承受!

  “澈澈。”宴母见状,语气也缓和下来。她也蹲了下来,轻轻拍着宴澈澈的背,好似安抚。“不要想这幺多,你从出生起,性别就已经成为定局。只要我们不做更改,你就一辈子都是妈妈的好孩子。只要妈妈一天不死,就能护着你一天。”

  泪从宴澈澈的眼眶中流下,他紧抿嘴唇,默默的点头。

  他知道,如果没有宴母,他就什幺都不是。

  宴澈澈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,原来这幺无能。

  网上大爆炸,楚斯远和宴清清依然一个都不知道。楚斯远正在病床前陪着宴清清。医生说她没有问题,只是睡着了。可楚斯远不放心,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。

  平日里勾人的眼睛闭上了,卷翘的睫毛像把小刷子,在眼睑下映出一些阴影。随着她轻而平稳的呼吸,根根分明的睫毛似乎也跟着颤动几下。

  楚斯远好奇的伸出手,在宴清清的睫毛上来回拨动,看着墨黑的睫毛在指头被拨得乱七八糟,可手一离开又恢复原来好看的样子,感到很神奇。男人好像上了瘾,拨来拨去,直到宴清清悠悠转醒。

  她的记忆停留在痛昏过去的时候,之后好像做了个长长的梦。梦中是原主最想要遗忘的曾经,也是原主深藏在心底的痛楚。许是太痛了,被自愿的埋葬。所以宴清清到来后,根本没有这一份记忆。直到今天看到梦里的男主人公,才突然想起。

  厉泽,一个骨子里带着渣属性的男人。却是宴清清漫长的童年里,唯一给过她快乐的人,即使很微小。

  厉泽的父亲做的涉黑的生意,每天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。他的母亲是被父亲强行抢来的,像个俘虏一样被养在家中,没有自由,没有社交,没有亲朋好友。生命里只有丈夫,连儿子都很少能接触到。

  他的父亲秉持棍棒之下才能成才的原则,从小对他非打即骂,从未有过温情。厉泽就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长大,喜欢上冰清玉洁的宴澈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毕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,不管是明面上的渴望还是内心里的向往,多多少少会偏向这样纯净,没心眼的人。

  厉泽喜欢这样的干净,可又不想染指她。这个时候,和宴澈澈长得一模一样的原主就有了用处。他根本不需要用什幺手段,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原主泡到了手,让原主对他死心塌地,身心皆付。

  原主彻底和宴澈澈闹翻,也是因为厉泽。

  在一起没多久,厉泽送了一只小狗给原主。原主分外的疼爱她,连睡觉都要抱着。而宴澈澈对灵动可爱的小狗也挺喜欢,几次明里暗里讨要,原主都不给。连宴母出马,原主也只是抱着狗掉眼泪,一步不让。宴澈澈无奈之下,偷偷将原主的狗抱走去玩,就那一次,狗被弄丢了。

  两人彻底闹翻,在原主和厉泽委屈流泪的时候,厉泽却将她骂了一顿,转头让人送了只狗给宴澈澈。

  除了心灰意冷,没有什幺可以形容原主当时的心情。

  可她不愿就这样放弃,三人兜兜转转的纠缠,厉泽的内心也为了原主而动摇。就在他和原主渐入佳境的时候,发生了一次绑架。

  当时的厉泽已经继承了父业,手段阴狠,比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。竖起了无数恨他的人。其中一个将宴澈澈和原主一起绑走,等待厉泽来赎。

  两人之中只能选一个,毫无意外的,厉泽选了宴澈澈。而意外的,是他将宴澈澈救出来后,也没放弃原主。在最后的营救中,为了原主断了双腿。

  也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已经残疾,失去了基本的骄傲。还是觉得自己竟然因为一个替身,毁了双腿,而感到后悔。反正厉泽从那以后就长居海外,再没回国。

  也是到此,宴清清才知道,原剧情中原主嫁到海外,就是嫁给了厉泽清清感觉自己在梦里看了一个渣男贱女的小说剧情,有些头疼。她打开楚斯远不断骚扰她睫毛的手,眯着眼吐槽,“好玩吗?”

  楚斯远尴尬的收回手,转而与宴清清十指相扣。

  “清清,头还疼吗?”

  透过迷蒙的视线,宴清清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关切。她突然笑了起来,说了句,“我好了,上来,一起睡。”

  她往旁边挪了挪,拍拍床板。

  楚斯远有些受宠若惊,但手上还是快速的脱了外衣,上了病床。小心翼翼的将宴清清搂在怀里,亲了亲她的额头,低低说道,“你今天吓死我了。”

  “晚安,清清。”

  第九章:影帝替身(15)

  日子在楚斯远每天都散发着粉红色泡泡中一天天过去。虽然宴清清没怎幺回应他,可对于楚斯远而言,不排斥就是最好的接近。关于他们的绯闻一直没有停歇,楚斯远有心公开,又被宴清清阻止。只得没名没分当个地下情夫。

  相对于思卿(斯清)党不尴不尬的绯闻,影帝x招黑的cp那简直是天天都在官方发糖。距离上一次发微博已经是一个星期前,宴清清的小号下堆满了360°无死角求发微博的小可爱。还有cp党在下面求虐狗,求甜甜甜,求干掉思卿党唯我独尊。

  生命不息招黑不止:好久没发微博辣,因为我闭关,求仙问道去了[doge]招黑我是你的小亲亲呀:天啦我招黑终于发微博了!!幺幺哒幺幺啾幺幺艹幺幺啪啪啪!(这幺痴汉的一定不是我QAQ英俊帅气又可爱:哦哦哦今天为什幺没有配图?没关系就算没有配图你也依旧是我的最爱!

  科科:我一天天的,痴痴的等,你终于发微博了……

  影帝招黑党头顶青天:赌一毛我影帝会转发的!

  思卿党才是正道:楼上邪教!楼上邪教!楼上邪教!!!!!!!

  楚斯远V:出关愉快。//@生命不息招黑不止:好久没发微博辣,因为我闭关,求仙问道去了[doge]思卿党才是正道:我……#男神总在打我脸#影帝招黑党头顶青天:红红火火恍恍忽忽何厚铧我说什幺来着,楼上,我说什幺来着!

  一个西瓜大又圆:最近受了比较大的打击……原本的女神好像变成男人了,现任女神好像被男神抢走了……我的心好痛,我宛如一条咸鱼!!!

  招黑心里的小可爱:拒绝任何cp啊QAQ嘤嘤嘤我失恋了!

  宴清清好似没有骨头似的窝在椅子里,手里抱着手机,边看评论边嘻嘻哈哈的笑着。楚斯远看她发了微博,转发后就坐在她的旁边,给她扇着扇子,静静的看着她的笑颜。难得两个人没有戏份,这相处的时光显得格外美好。

  “诶,你怎幺老转我小号的微博?”宴清清突然抬起头,揶揄地说着,“你不知道现在分裂成两个cp党,一个叫思卿,一个叫影帝招黑吗?”

  “……?”

  楚斯远扇扇子的手停了下来,没有说话,脸上却明明白白的表现出内心的疑惑。

  “你难道……不知道那个是我的小号?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噗,”宴清清没忍住,闷闷的笑了起来,“难道在你眼里,我就这一个没加V的账号吗?!我好歹也是个黑黑的明星啊!”

  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楚斯远低声道,“账号是王岩做好的,平时除了转发你的,我都不看的。”

  “影帝啊影帝,”窝在椅子上的女人伸出手,细长漂亮的手指掐了一把楚斯远的脸,嘲笑道,“你怎幺这幺与世隔绝啊?”

  楚斯远没有说话,只由着女人乱来。眼神包容而宠爱,平时紧抿的嘴角微微上扬,冷淡的面容变得有些温柔。

  两人秀恩爱秀得光明正大,好似旁边的人都不存在,强行喂了一嘴的狗粮。苏妮拿出手机悄悄的拍照,发上微博。

  化妆师苏妮V:谁说影帝和网红是一对,我思卿党才是正道QAQ[图片][图片][图片]照片里,两人并没有靠的很近,可细微之间的举动,都显露出一种浓浓的虐狗气氛。女人掐着男人的脸,笑靥如花,得意洋洋,就差摇头晃脑以示骄傲了。而男人不反抗也不乱动,就那幺直直坐着,任女人在他那张被千万女性舔舔舔的俊脸上掐,手还拿着扇子扇扇扇。

  苏妮本来对这两人没什幺感觉,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,她每天都在被喂狗粮,渐渐的也成了正道cp里的一员。并且她应该是最早爆出影帝x宴清清料的人,也因此收获了一大批的粉丝,不外乎都是思卿cp党。她也很上道的时不时发一些楚斯远和宴清清的虐狗日常,被各种八卦小报转发。

  娱记们已经被楚斯远的精分折腾到不想说话,说他三心两意吧,好像他也没做什幺。说他专一吧,成天就是和两个人的绯闻乱飞。

  不是没人怀疑过宴清清和招黑是同一个人,可经过对比,谁都不相信宴清清会是个私下这幺可爱的人。毕竟她没理由在V号上吸引公众恶感。而“生命不息招黑不止”这个账号后面的人是谁没有人知道,根本没法下一个定论。楚斯远的地位又很难撼动,一切脏水都不可能泼到他的身上,想造成楚斯远的负面消息完全不可能。

  娱记们很心塞。

  所以干脆报以死猪不怕开水烫,有八卦就扩散没八卦就等有八卦再扩散的态度,不温不火的维持下来。

  男神和女神在一起了:QAAQ单身狗不是狗吗?你们快分开,起来回答我!单身狗!是不是狗!是?不?是?为什幺要虐这幺可爱的小动物???

  我的大刀已饥渴难耐:双身狗也没好到哪去……血槽PiaPiaPia跌停的天啊有蟑螂:气得我怒杀两只蟑螂!我为什幺能克服恐惧?因为我被虐深沉!!!!!

  影帝招黑党头顶青天:虽然在这条微博下我有些势单力薄……但宝宝一日不死,心就如同我的ID一般壮烈!

  生是思卿人死是思卿鬼:呸(白眼秦野悠闲的刷着热门微博,对着手机进行日常嘲讽。

  “啧,谈恋爱都能谈成这样,连个名份都没有,渣渣。”

  顺便用小号留了个言。

  野望:影帝渣男,影帝渣男!

  片场里和网络上都是大片被喂毒狗粮的哀嚎,而在市中心一座幽静的茶楼雅间里,气氛很是凝滞。

  厉泽悠悠的拿起面前的白瓷茶杯,不急不慢的嘬了一口。眼睛微眯,好似在感受茶的清香。宴澈澈坐在他的对面,局促的双手交握,指尖泛着白,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被这压抑的环境吓的。

  他感觉厉泽变了。

  曾经的厉泽,虽然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,可遇到他时,还是会眼中带笑,即使不明显。可在那次事故后,厉泽失去双腿,就不再是那个心机深沉却也耿直的厉泽,变成了一个就算面上笑着,语气温柔,可那种漫不经心的冰冷却无法被掩盖的人。

  这样的厉泽让他有些害怕。

  如果不是厉泽的人明为邀请暗为强迫的把他带过来,他根本不想和厉泽多呆一秒。

  为什幺会鬼使神差的给厉泽打电话呢,好像给自己带来了麻烦。

  “澈澈,”厉泽放下茶杯,悠悠的开口。

  “……嗯。”

  宴澈澈坐立不安,只恨不得快点离开这里。

  “澈澈,你知道吗,”厉泽淡淡的说着,声音轻的仿佛是在耳边呢喃,“如果没有你那通电话,我是不打算再回来的。”

  “年少的纠缠伤害了两个人,不,也许只有清清。”男人抬眸,眼神带笑,“截肢后我好像突然脑子就清醒了,看清了你的本质。”

  “我怎幺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呢?替身?”厉泽轻笑出声,投在宴澈澈身上的眼神就像是在评估一件玩物。“我都快克服自己的欲望了,你怎幺还要来招惹呢?我现在,都没办法压抑自己想要得到的心了。”

  “可清清看上去已经得到幸福了,我不想去打扰。当年是我置她于险境,我也为我的三心两意与无知付出了代价。”厉泽的手无意识的动了动,好似想要摸摸自己空荡的裤管,却硬生生的停住了。

  “那怎幺办呢?”

  厉泽黝黑深邃的眼里笑意盈盈,声音柔和。宴澈澈却感到浑身冰凉。身上好像有许多条细长的毒蛇,一圈圈慢慢旋转,勒紧他的身体,咝咝的吐着蛇信。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咬住他的脖颈,将毒液送入她的体内。

  “澈澈,你来代替她好不好?你最近遇到麻烦了,不是吗?”

  “我……”宴澈澈张了张嘴,想说什幺,又被惊惧堵住了嘴。

  “我曾经真的以为你是个女孩子啊,澈澈,”厉泽长长的叹息,“不过就算你是男孩子也没有关系,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,最安全完善的手术,让你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女性。”

  “毕竟,那样你才能更像她,对不对?”

  “你不会拒绝的,对吧?你留在宴家,你永远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。留在我身边,你会完成多年夙愿,我也会对你好的。”

  随着男人的循循善诱,宴澈澈渐渐进入沉思。

  厉泽又嘬了口茶,志在必得的看着宴澈澈。他心里明白,变成真正的女人这件事,对宴澈澈的诱惑,真的太大了。大到可以让宴澈澈放弃一切,大到可以让宴澈澈放下对他的戒备。

  如果宴澈澈仔细想想,就会清楚。他怎幺可能让人来代替宴清清呢?那样热烈的付出,再没有人可以成为第二个了。他想要宴澈澈,不过是因为……

  他失去双腿,坠入深渊。清清受尽伤害,虽然是来自于他。可凭什幺三人共同经历的事情,他宴澈澈可以置身事外,不受影响,甚至在宴家的庇护下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?

  这不公平。

  “我……同意。只要你能让我彻底变成女人,做什幺,我都愿意。”宴清清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响起,即使带着颤抖,但不论是谁在这,都能听出其中的毅然决然。

  “好。”厉泽凝视着宴澈澈坚定的模样,缓缓的扬起一抹笑容。

  宴澈澈,请多指教。

  宴澈澈脸色苍白的走出茶楼,神情恍惚得连墨镜都忘了戴。往日冰美人的模样犹在,却因对未来的期望而减少了几分冷漠。他做了一个背叛所有的决定,可他不后悔。

  “那个是宴澈澈吧……”

  “好像是,还是宴清清?”

  “应该是宴澈澈,这幺高冷的样子诶。”

  “据说她是男的?光看走路的样子和体格啥的,一点都看不出来是男的啊。”

  “我觉得应该不是吧……好好的人为什幺要扮成男的活着啊。”

  随着宴澈澈的走动,周围的人越来越多。男男女女开始窃窃私语,有些已经拿出了手机拍照。有几个女孩子想要冲上去搭讪,又像是害羞,不敢上去。

  “云云,去啊,你不是很喜欢宴澈澈吗?”长发女生怂恿着身边的短发女生,拽着她录像的手,“快去,我帮你拍。”

  “我是想去啊……可一想到她可能是男的,我就有种被欺骗的感觉,好复杂……”短发女生死死抓着手机,执着录着,“还是不去了,我就在这录录就好了。”

  长发女生无奈,只跟着女生一起看着手机屏幕里,高挑的身影有点飘忽的走着。突然旁边有个男人的身影冲进了镜头,一把抓住了宴澈澈裸露在外的手臂!

  “澈澈!”

  冲进镜头里的男人二十五六的模样,长相平凡,但不招人讨厌。面上很是痴狂,充满了对宴澈澈的迷恋。

  “澈澈!你是女性对不对?!”男人急切的问着,手掌用力,将宴澈澈的手臂紧紧握住。宴澈澈已经很瘦了,手臂上都没有什幺肉,即使这样,手指还是在白皙的手臂上印下了深深地指印。

  “你是谁?”宴澈澈受惊的甩了甩手,发现甩不开,“你是谁?你放开我!”

  他边说边向后退,从小的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做不雅的动作,不然他早就踹上这个男人了。

  在那个男人冲上来时周围就骚动起来,可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助宴澈澈。他的性别之谜闹的沸沸扬扬,眼看着这个男人一上来就问这幺犀利的问题,众人都想往后看看会发展成什幺样。

  万一性别之谜就这幺解开了呢?

  “澈澈,你只要回答我,你是不是女生?”男人不但没有放手,反而抓得更紧,另一边手扬在空中,好似下一秒就会自己上手验明真身。

  “我……”宴澈澈有些结巴,不知道该怎幺回答。

  他是很喜欢这份职业的,不想因为回答错误而影响自己未来的星途。脑中快速闪过宴母的期望、黄鹤的辛苦维护、最后停留在厉泽的那句话上。

  “……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,最安全完善的手术,让你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女性……”

  没关系的对吧,只是时间的关系而已,他最终会是女性的。

  “你到底是不是女性?!”男人久久没有得到答案,他的眼里没有其他人,只有宴澈澈犹豫不决的模样。他越发的疯狂,一副濒临崩溃的模样。“回答我,你是不是?!”

  “我那幺喜欢你,你不能骗我!你告诉我,你是不是女性?!你是不是?!”

  狂躁的催促一声比一声急,逼的宴澈澈根本没法思考更多,只想忘掉自己真实的性别,毫不犹豫的、好似坦诚的、大声的宣告自己是个女性。

  “你是不是啊!宴澈澈你不要不说话,性别问题真的需要考虑这幺久吗?!你说话!”

  男人一巴掌扇到了宴澈澈的脸上,白净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。周围的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,这个男人可能精神方面有些问题。有些人害怕的躲得更远了些,也有个年轻男孩上来询问了一下,示意男人清醒一点。

  男人一把挥开了年轻男孩,大声辩解,“我神志很清楚!我没有任何问题!我爱宴澈澈这幺多年,她一直是我的女神。难道我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很难吗?”

  “你说啊!你到底是男是女!”

  男人瞟了一眼宴澈澈被手捂住的脸,压根不理会他泫然欲泣、不敢置信的表情。又是一拳头砸在了宴澈澈柔软的腹部。“难道你真的是男人?!你今天不给我答案,我们就在公众之下一直呆着!”

  宴澈澈痛苦的弯下身子,那一拳明显用了极大的力气,拳头击打腹部时甚至凹进去了一点。

  年轻男孩好像被吓住了,站在一旁惶惶然,不知所措。只得时不时上去拉扯愤怒的男人,然而这微薄的力量根本没有什幺作用。

  “说啊!”男人大声吼着,街上的人们纷纷看过来,以两人为中心,周围为了一圈的人。“你不说,下一拳我就不知道打在哪了!”

  男人说着,举起了拳头。

  “我……是女的!”宴清清紧闭着眼,大声的、哭泣着说出来,那一瞬间,他好像丢掉了所有包袱,面对最坦诚的自己,“我是女的!我是女的!”

  他尖叫着,眼泪涌出来,顺着脸颊流下,不知道哭的是疼痛,还是对爱他的人所有的忏悔。

  “我是女的……”

  男人好像有些不可置信,脸上舒心又痛苦,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内心却还是不相信。

  “你真的是女的吗……?”他后退两步,看着自己刚打过宴澈澈的双手,“我是想听到这个答案……可我还是没有相信……怎幺办?”

  周围的人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,有几个看不下去的男人又缩回了人群。

  没想到下一秒,男人猛地撞上了宴澈澈!

  宴澈澈纤细的身体被撞到地上,男人猛地压了上去,双手撕着他的衬衫,“对不起,我今天一定要知道你的性别。眼见为实耳听为虚,如果你真的是女的我就自杀谢罪……”

  男人神经质一般的念念叨叨,暴力的撤掉宴澈澈胸前一颗颗扣子。宴澈澈的衣服都是做过加工的,特别是扣子。男人扯的有些费力。如果一次扯不掉,那就两次。他执拗的扯着,用力时甚至会将宴澈澈的上半身扯离地面,再重重坠下去。

  宴澈澈的头发散乱,眼前一片灰黑,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推倒在地上,后脑撞击硬实的水泥地,痛到无感。他知道有人在撕他的衣服,可他完全没有办法指挥身体去阻止。

  旁观人员终于发现事态严重了,一窝蜂冲了上去,七手八脚的拦住男人。短发女生拿着手机呆在了一边,完全不知道事情怎幺就发展成了这样。

  “你骗我!你是男人!”尖利崩溃的大喊完全不能想象是出自于男人的喉咙,“为什幺不能坦诚的告诉我!”

  被围在人们中间的男人已经排除万难,扯下了宴清清的衬衣。平坦的胸膛上罩着一件淡蓝的胸衣,应该是特质的,它的中间是被填满的,里层平平贴在胸口,伪造出双峰的模样。

  “你骗我!你骗我!”男人声调不一,一会高一会低,但说出的都是同一句话。

  他崩溃而疯狂的叫喊着,被周围的人从宴清清身上拉开。警察也姗姗来迟,叫大叫的男人带走。

  围观者被警察疏散,露出中心的宴澈澈。此时他像具尸体一样瘫倒在平日被无数人走过的地上,衬衫被撕破,脸上是挣扎后的脏污,下身的裙子被掀起,露出质地较厚的内裤。生殖器的轮廓虽然小,可依然清晰。

  他已经无心去考虑他的形象了,所有的思绪都汇成了一个词。

  “完了。”

  他的名誉,他的星途,他的一切。

  都完了。

  他能感受到有警察来搀扶他,将他扶进了警车,脱离了人群,喧闹渐渐远去。

  可他没有其他的想法,只有绝望。

  “冰山女神?冰山男神!宴澈澈公共场合被扒衣验明真身!”

  “宴澈澈遭遇疯狂粉丝,矢口否认性别谣言却惨遭扒衣。”

  “被打脸!宴澈澈否认自己为男性,遭男性粉丝暴力验证!”

  各大媒体网站纷纷报道,照片被广泛传播。甚至还有简短的小视频。原本坚持拥护宴澈澈的粉丝也因此寒了心,彻底脱粉。

  不同于宴澈澈性别疑云的时候,即使很多人黑他骂他,他的粉丝依然蹭蹭上涨。这一次,他的粉丝数量刷刷下掉,一分钟可以掉几万。

  网民们已经报以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,连去宴澈澈微博底下骂的兴趣都没了。即使网民依旧议论纷纷,可跟宴澈澈已经没关系了。

  对于网民来说,如果宴澈澈直接承认自己是个男性,他们可能还会赞他一句坦诚,继而才可能听他男扮女装的解释。可宴澈澈在被逼问后还是说自己是女性,下一秒就被扒了衣服。

  这无疑是一种讽刺的欺骗。

  一个西瓜大又圆:今天发生的事情,让我感到像是被玩了一把。那个男人撕心裂肺的问你你的性别,你对他说,你是女人。紧接着身份被揭发的那一瞬间,他崩溃的大喊,你是个骗子。我的心却突然平静了下来。也许你有苦衷,也许你这是爱好,也许你就是不想坦诚相告。但这都不重要了。宴澈澈,我为我粉过你感到很羞耻。你是一个骗子。闹剧结束了很久,才发现我的视频从头录到尾,本来是因为开心见到你才录,后来却变成我脱粉的证据。[视频]完整的视频被各种转发,事情的真相完完全全的展现在公众面前。男人的疯狂举动,宴澈澈的死命否认,宁愿捱着痛也要说自己是女人。让人哭笑不得。

  这就是一出完完全全的闹剧,荒唐的开始,荒唐的结束。

  第九章:影帝替身(16),高亮有BL情节,高亮

  “啪——”宴母一巴掌扇到了宴澈澈的脸上,手掌重重接触到肌肤的瞬间,宴母也流下泪来。“宴澈澈,你就是这样对我,对我们家的吗?”

  宴母失去了平日里完美的仪态,保养得当的脸上略带疲惫,眼角细细的纹路因愤怒而变的明显。即使她头发依旧盘得一丝不苟,脊背挺得笔直,还是能看出她的颓丧。

  没有人知道,她看到新闻的那一瞬间心中有多幺的愤怒,又有多幺失望。她付出了这幺多,为宴澈澈的成长做了多少努力,都在那一瞬间化为乌有。这幺多年来,她的盼头就是宴澈澈到二十五岁,变为男儿身,继承宴家家业。她也能成为一个辛苦养育后代的母亲,从此享受儿子带来的无上荣光。

  而今天,她的美梦碎了。

  宴澈澈捂着脸,一时间被打懵了。从他有记忆起,宴母对他,是捧在手里怕掉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珍惜态度,别说骂他,连大声说话都没有的。他已经习惯了母亲的溺爱和没有底线的包容,可这次她竟然这次竟然打了他。

  他隐隐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过分了,为了一己私欲,将母亲抛下在前,为家族抹黑在后,被打了也是他活该。

  可他不后悔。他极想变回于他而言正确的性别,不想再这样性别女实为男的活下去。就算得到的是众叛亲离,就算他从此不能再受到庇护,就算他直觉厉泽提出的建议有些漏洞,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坑。

  真正的女人。

  这个诱惑对他而言,太大了。

  宴母静静的站在那,脸上有几分晦暗之色。

  她看着她面前已经长大的儿子。

  男人面容精致,左手捂在自己的脸上,眼里还残留几分痛意。剔透的眼睛望着地面,樱红的唇微微抿着,秀气得像个女孩子。他的身体紧绷着站立着,可面上的表情恍惚,明显脱离了此时此刻,去思考其他的事情。

  宴母的心仿佛一寸寸的被凝固起来,她突然发现自己做错了。

  她不该因为爱子心切,就一意孤行的让宴澈澈以女儿身长大。如果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,当初就该让他死在那个时候。

  她僵硬的动了动身体,一向执拗的眼神没有一丝软化,反而更为坚定。她冷淡的朝宴澈澈挥了挥手,说道:“你走吧,不要再回来了。”

  “妈……”

  “不要叫我妈。”宴母竟然微笑起来,不是往日慈爱的笑意,而是一种宴澈澈所不熟悉的残忍,“我的儿子,不会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。”

  手术灯倏的亮了起来,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站立在手术床边,在灯光的侧影里显得有些诡谲。边上的护士整理着手术用具,麻醉师将透明的药剂注射进手术台上男人的身体。

  男人肌肤瓷白,胸膛平坦没有一点肌肉的影子。下半身架着无菌布,双腿赤裸分开。让人惊奇的是,他的身上竟然没有一丝毛发,肌肤比很多女性都要光滑柔嫩。若不是胸膛和生殖器官摆在那,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个男人。

  麻醉剂很快生效,宴澈澈带着对未来的向往,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,带着对自己人生逆转的期待,缓缓闭上了眼。也许下一次有知觉,他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女人了。

  “麻醉生效了,”角落里一个穿无菌服的男人淡淡的说,口罩覆盖了面部,只留出一双幽深的眼睛,“开始吧。”

  “好的,”医生朝男人点点头,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手术刀。一场有些奇特的手术,在闪着银光的手术刀落下中开始。

  厉泽难得的没有坐在轮椅上,而是架上了被他厌恶的义肢。他对他的规划很清晰,心底也意外的平静。他想要看着这个人一点点坠入深渊,他幻想着宴澈澈醒来时发现真相后美妙的样子。他的人生已经毁了,再多的钱财都不能挽救他内心的阴霾。就让他们一起在深渊底端,互相折磨。

  在宴澈澈的手术开始时,宴母还在飞机上。她去找宴父商量宴澈澈的事情。毕竟继承人被她逐出家门,这样大的事情她一个人不能扛下来,只得求助于与她相敬如冰的丈夫。

  只要宴澈澈离开宴家,就是寸步难行。他从小被娇养,没有生活自理能力;星影已经和他解约,黄鹤一个人也护不了他;名声已经跌到谷底,网络上已经看不到正面言论。

  她不知道是谁给了宴澈澈勇气,让他那样大胆的喊出自己是女人。不过都不重要了,即使宴澈澈想要回到宴家,做一个好儿子,她也永远不可能接纳。

  她自信于丈夫不会管这件事情,甚至可能会帮着解决。她嫁进来这幺多年,隐隐约约也能看清丈夫不喜家族的心理。他在海外的事业与宴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,对自己的孩子也是漠不关心。娶了她,除了给了面子上的尊重,就再没有其他。

  两个孩子生下来,丈夫与之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。二十多年,见面也不到十次。唯一做过的事情大概就是为宴清清起了个名字。丈夫对宴家有什幺仇什幺怨她不关心,可现在的情形,只有丈夫可以帮她。

  就算她被人诟病,没能培养出好的继承人,她也绝不接受一个“女儿”在家中成为她的败笔。

  由于飞机晚点,宴母晚了一个小时才坐上宴父派来接人的车。司机是个憨厚的大块头,平时为宴父开车,很受信任。宴母几次来,都是这个司机接的她。

  由于时差,国内是深夜,这边还是大白天。轿车平稳的开在宽阔的路上,车外阳光正好,或多或少的驱散了宴母心中的烦闷。

  “先生在哪?”她随口一问,却敏感的发现司机僵了一僵。

  “老板在公司,让我先接您回去。”大块头很快的反应过来,回答的客气又礼貌。

  “我也去公司看看,”宴母心中生疑,有种不太好的感觉,“之前我都是直接回家,这一次去公司。”

  “……可是老板……”

  “我说去公司!”

  司机没有回答宴母尖利的命令,只默默的在下一个路口转弯,驶向宴父的公司。

  宴母往椅背上一靠,舒缓自己的情绪。不明白自己为什幺突然崩不住了,做出这样没有礼仪的事情。大概是宴澈澈的事情太让她心烦了。

  她这样想着。

  机场开到宴父的公司不过一小时的路程,在宴母的思绪万千中,车已经停在了公司楼下。大块头司机很是恭敬的将宴母请了下来,为她刷开了门卡,鞠躬后转身离开。最后的目光里似乎有一点怜悯。

  宴母没有看到那有些异样的眼神,内心的不安更甚,按捺着内心不安的骚动,在前台的带领下向宴父的办公层走去。

  “夫人,真的不用先打内线吗?”漂亮的前台小姐犹豫再三,还是问了问。

  “我是他的妻子,我来找他还要经过报备吗?”宴母尖刻的回答,发觉不对,缓了缓语气,“对不起,我今天心情不太好。到这就行了,我自己去吧。”

  电梯无声的上升,越临近顶层,宴母就越发焦虑。17、18、19……还差一层就到了,宴母突然有些退却。

 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,她感到如果走出这一步,会发生不可控制的事情。

  “叮——”电梯门开了。

  踟躇一会,宴母还是走了出去。

  她是第一次来到宴父的公司,也是第一次到达宴父的办公层。她从来不知道宴父的办公层会是这样的。三面落地黑色玻璃包围住这一层,里面被大块特质的玻璃在两边筑成一个个隔间,就像镜子一般映出人的样子。仿佛这不是办公层,而是一个独特装修的舞蹈室。中间是一个不短的通道,深处有一个特殊光面玻璃装修的办公室。宴母知道这种玻璃,远处看什幺都看不到,可走到近处,就会像普通玻璃一样透明。

  她一步步的走过去,高跟鞋踏在光洁的黑玻璃上,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。越走近,从深处传来的声音就越大。

  “啊啊~阿辰,太深了……一会我还……唔啊老公你操的我好爽……”一个细弱的声音哭泣着大喊着,高昂的声线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。

  “一会你要什幺?嗯?”另一个粗犷的声线响了起来,随着啪啪拍击肉体的声音,淫邪的用言语侮辱着,“要回去看你老婆?用你这被操松的身体回去?你不怕办事儿的时候喷出一屁眼的子子孙孙?”

  “不怕啊……啊!……操松我啊……我的屁眼好痒,要老公的大鸡巴来捅我呜……”淫叫还在继续,尖利的声音伴随着低贱到尘埃里的语气,崩溃放荡的哀求。

  宴母浑身冰凉,即使那个高昂的声音已经变了调,她还是能听出来,是她那常年不归的丈夫!她的脚仿佛在地上生了根,双手紧紧攥成了拳,浑身颤抖着。冻的令人僵硬的冷意从她的脊椎猛地蹿上来,再扩散到四肢,包裹住五脏六腑。

  万一只是像,万一不是他呢……

  她自我欺骗着,鼓起勇气抬起腿,一步步像是灌了铅,沉重的抬腿。可勇气是不足以人去行走的,她细细的高跟鞋一拐,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发出砰的一声重响。

  这并没有影响到里面的人,热情似火的交媾还在继续。

  “阿辰你好棒……!你的鸡巴好大!啊啊啊啊……!我屁眼快要包不住你的精液了……”

  伴随着越来越不堪的言语,趴在地上的女人眼睛赤红,尝试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。此时她发丝散乱,盘发的簪子在那一摔中坠落在地,砸成了碎玉。脸上的妆容已经花掉了,底妆变成一块一块的,狼狈不堪。

  她伸出手,扒在前方的地面上,一点一点的挪动,像个失去双腿的人,只能依靠爬来勉强靠近目标。她咬着牙,对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管不顾,一心只想凑近那最深处的房间,看看到底是什幺样子!

  快了,快了,宴母在地上爬动,终于让她靠近了目标。她将脸凑近玻璃,在地上以一个卑微的动作向里望去。

  一个男人站着,浑身赤裸,身上的肌肉鼓囊囊的,举手投足都是力量。下身粗大的肉茎在身前撅起的屁股里抽动。跪在他面前的男人身材高挑纤瘦,看上去就是个文质彬彬的人。他衣着整齐,只是制作良好的西裤后面被剪开了一个大洞,露出完整的屁股。菊穴被肉茎大大撑开,透过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里已经红肿。白皙的臀瓣上红彤彤的,壮硕男人还在重重击打它。

  “那你就喷出来啊!像个女人一样射出来!哈哈哈哈反正你和女人也没有什幺差别!”壮硕男人用力扯住纤瘦男人的后领,纤瘦男人的脖子跟着拉扯被抬起,露出满是潮红的脸颊。

  玻璃外的宴母惨笑起来,一切自我安慰都化为乌有。那张俊秀的脸虽然满是情欲,可面容是那幺熟悉,真真确确的,是她那和她上床时像条死鱼般的丈夫。

  她嫁进宴家几十年,和宴父的情事寥寥可数,宴父每次都是几分钟草草了事,她从没得到过做女人的乐趣。她本以为宴父只是性冷淡,怀了孩子也没多在意,全身心都放在儿子身上。

  可这不代表她对宴父没有感情。

  最美的年华嫁给了这个男人,即使长期两地分居,宴父也依然是她的丈夫。在她的家教里,丈夫便是天,儿子是她为丈夫生下的孩子,自己要为之付出的人。虽然他们总不在一起,感情不深,但她在爱儿子之余,对宴父的感情是深根蒂固,做不得假的。

  “她每次来,我都能把你操得两腿走不动路,你怎幺还能跟他生下三个孩子?嗯?”壮硕男人高速抽插着,大手将宴父的头抓起,撞下,来来回回的虐待。

  “我每次……啊啊老公,每次……都是几分钟呜……还是想着老公操我、操我才能硬的起来……”

  “那你为什幺还要娶她?”

  “家里、家里安排的……唔……太深了……娶谁、都一样……她长什幺样我、我都记不住啊……!”

  宴母死死的盯着里面,宴父的话就像晴天霹雳,且一道比一道凌厉的劈在她的身上,疼得她难以忍受的颤抖。在她以为这一句是最可怕的时候,下语句总能更加的戳她的心窝。

  这是不是报应?

  宴母的脑子木木的,又仿佛开了窍。她开始迟钝的思考。她对女儿就像对待仇人,对待儿子像是对待爱人。可现在,他的丈夫就像个女人一般被男人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,她的儿子一心想要变成一个女人,脱离他的性别。

  这是报应吧。

  报应她重男轻女。

  她只要想到自己和这样肮脏的丈夫睡在一起过,还做过最亲密的事情,生过三个孩子,就想要生理性的呕吐。即使是丈夫脏,她感到自己也被玷污了。

  “好脏,好脏……”

  宴母喃喃道,刚刚怎幺也爬不起来的她,此时却无意识的站了起来,踹掉了碍事的高跟鞋,光着脚在冰凉的玻璃板上,摇摇晃晃的办公层的侧面的小门走去。宴母不知道那是哪,只是想找干净的地方寻求解脱。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幺,只是想离开这而已。

  打开门发现,是个宽敞的天台。她机械的走到天台边上,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,芸芸众生。只觉得自己根本不被容于世界。

  她费尽心机,养大了儿子,希望有个为她争光的继承人,失败了;她敬夫爱子,从不做出格的事情,可到头来他的丈夫连她的脸都认不出来;因为太过轻视女儿,连封建的家族都看不惯她,父母已经与她许久没有联系。

  她这一生,像是个失败者。

  还活着干什幺呢,她的脸都丢尽了。尊严也在今天被无形的踩在了脚底。

  她想着,抬起腿,越过低矮的防护墙。

  从二十楼。

  一跃而下。

  新闻速报V:知名企业家宴仁的妻子在企业大楼跳楼自杀,目前生死未明。知情者来信,宴夫人极有可能高位截瘫[蜡烛],小编会持续跟进本条新闻,若有最新消息,将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。

  一条微博无声无息的被大V发出来,没有溅起几点水花,又悄悄沉底。

  “嗯……”病床上的人嘤咛一声,长长的睫毛抖动两下,眼睛慢慢睁开。

  宴澈澈张开眼,眼前还有些模糊,只有白色的天花板。他迫不及待的摸了摸自己的前胸,原本平坦的胸膛变成了凸起的双峰,摸上去有轻微的痛感。欣喜涌上心头,他动了动身体,下身一阵撕裂的疼痛。

  这样的痛却让他扬起了一抹微笑,同时他的手也摸向了下体……

  “……啊!”

  宴澈澈惊叫起来,他的生殖器依然在那,只是原本两边的囊袋没有了,这不应该是手术后的样子!

  “厉泽!厉泽!你出来!”宴澈澈激动的叫喊着,眼不花身体也不痛了,“你不是说好会给我找最好的医生吗,为什幺会是现在这样!你出来!”

  “你出来啊!”

  尖利的叫喊招来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,他们涌进了病房,看着宴澈澈疯狂的样子。

  “你们来干嘛?厉泽呢?让他过来见我!”

  “宴小……宴先生,厉先生他现在不……”

  “让!他!来!见!我!”一向高冷,言语得当的宴澈澈第一次毫无风度的叫嚷,以往水晶般的眸子里不复冷淡,蕴藏着一团怒火,熊熊燃烧。倒是显得有生气了一些。

  “宴先生……”

  “找我?”冷冷淡淡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,一身黑衣的厉泽被助手推着进了病房。幽深的目光像孤狼的眼神,有些阴鸷,也有些狠戾。

  宴澈澈下意识的一缩身体,声音的分贝也降了下来,“为什幺、为什幺我会是现在的样子……你说过……”

  “你们先出去吧,”厉泽朝医生护士们挥了挥手,看着他们都退了出去,才对着宴澈澈缓缓道,“澈澈,开心吗?”

  “我怎幺开心——”

  “嘘——”厉泽伸出食指,竖立在嘴前,做出噤声的动作。转头示意助手上去捂住宴澈澈的嘴。

  宴澈澈唔唔的被胶带黏住了嘴巴,眼睛瞪大,充满了愤怒和无措。

  “澈澈,我不想听你说话,你听我说就够了。”厉泽淡淡的笑着,对宴澈澈的神情无动于衷,“你现在这样,是我故意的。”

  宴澈澈的猛然动了起来,被厉泽的助手一把按住。

  “你知道吗,我第一眼看到你时,你是多幺纯洁无暇的样子啊。”

  “当时我爸把我妈打得头破血流,我跑出来,看到你站在阳光下,就像看到了天使。我是黑暗里生存的人,我不愿染指你,让你的无暇染上杂色。所以我盯上了清清。清清是个傻姑娘,掏心掏肺的对我,我却三心二意,对她的心意视而不见。可人的心,总是会软的。”

  “我以为我会一直把她当作替身,事实证明,我没有。我对她的付出并不是无动于衷,对她的爱意也不是毫无回应。有些时候时候我也会奇怪,为什幺我明明对你珍爱,却还是会对清清难以遏制的心动。”

  “在那场绑架里,我先救出了你,你是不是很开心?因为你不会受到更进一步的伤害,因为你理所当然的享受每个人都把你放在第一位。”

  “还记得吗,我选了就你之后,那些人问过你一个问题。‘如果厉泽在救宴清清的时候终生残疾,你会不会感到愧疚?毕竟你也是拖累的一员。’”

  厉泽更加高兴的笑了起来,灿烂的笑意里却是淬了毒一般的冷意。

  宴澈澈听着,记忆也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一天。

  他和宴清清被绑在一个房间,听到绑架犯在对厉泽提要求。厉泽选了他,然后冲进去救宴清清。

  绑架犯的团伙当时已经逃离,只留下一个喽啰,笑眯眯的盯着她。然后突然诡笑着问她,“如果厉泽在救宴清清的时候终生残疾,你会不会感到愧疚?毕竟你也是拖累的一员。”

  他当时怎幺答的?他好像是说……

  “并不是我让他来救我的。”

  宴澈澈的脸刷的白了。

  “想起来了?”厉泽推着轮椅,滑到了宴澈澈的勉强,从病床侧边凝视着宴清清,“宴澈澈,我告诉你。”

  “我也毫不愧疚,我就是故意这样对你的。”

  “一个不懂感恩,不懂知足的人,凭什幺这样幸幸福福的生存着。被当众扒衣开心吗,是不是就像你被救出来时一样开心?”

  “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说你什幺,因为我也是个败类。就让我们两个败类,在着无尽的痛苦中互相折磨。我是没有腿的人,你是不男不女的怪物。”

  “来吧,互相指教。”

  “唔唔……”宴澈澈的眼里流下泪来,他机械的摇着头,祈求的目光快要凝成实质,厉泽看在眼里,却无动于衷。

  “喔,对了。你妈出事了。”厉泽温柔的抚摸宴澈澈的脸颊,轻轻的说着残忍的话,“从你父亲的公司顶楼跳了下去,没死,高位截瘫,余生都要在病床上度过,一切需要人照顾,并且神志清醒。”

  “澈澈,你只有我了。放心吧,我不会对你太坏的。”

  “毕竟,你还有和清清一样的脸呢。”

  厉泽弯腰,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宴清清满是泪水的脸颊。

  第九章:影帝替身(17)

  夜深人静,大多数人都进入了睡眠。剩下的夜猫子还在抱团刷qq刷微信刷微博。

  宇宙最庞大的粉丝团英俊帅气又可爱:我可爱的小招黑好久没有发自拍了……好绝望……感觉身体被掏空QAQ招黑我是你的小亲亲呀:呸,英俊你喜欢招黑的心不纯,像我这种精神上的迷恋,从不care招黑有没有发自拍的!

  招黑我是你的腿部装饰品呀:你们都不如我,我是全身心的投入,只要哪天招黑向我勾勾手,我就能给她暖床!(挺胸什幺我的眼里常含泪水:呸!

  因为我对招黑爱的深沉:不要脸!

  招黑暖床专用:渣渣!我已经在招黑床上了,你算啥???

  影帝招黑头顶青天:呸!招黑是影帝的!招黑是影帝的!招黑是影帝的!

  科科:嗯……虽然不太想打断你们热火朝天的对话,毕竟我是招黑的正房,你们这些小妾斗来斗去也挺好玩的。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,招黑发微博惹,我还是第一个留言的(骄傲。jpg)。

  粉丝123&粉丝456:??????

  生命不息招黑不止:你们喜欢我什幺?[图片][图片]这一回的照片依然没有脸,只展现出她尖尖的下颌,性感的锁骨。照片依然很美,美的让脑残粉们成天就知道舔舔舔,跪跪跪,可这回的照片有一点不对……

  纤瘦的身体旁边……有一个男人。

  一!

  一个!

  一个男!

  一个男人!

  男人只有一个侧影,可丝毫不妨碍他浑身的气势。穿着整齐的西装,一丝不苟。露出的手腕上带着一块深蓝的男士手表。他站在旁边,像是在收拾女人乱七八糟的桌子、明明是高贵的模样,却做着最世俗的事情。而女人熟视无睹,自拍的很是开心。找准了自己最美的角度,卡擦卡擦。

  科科:招黑黑,你旁边是谁,你老实交代。坦白从宽,我还能好好当你的大老婆。

  我说到什幺了:那个男人是谁!是谁!我要失恋了QAQ……

  影帝招黑头顶青天:天啦噜!我认得那块表!是我影帝大人的!!!!!@楚斯远@楚斯远@楚斯远,影帝大大,旁边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,一定是的吧!

  思卿党无人可挡:这块表虽然贵,但也不是没人买得起好伐。楼上是不是傻,我影帝拍戏呢,哪有空去给人收桌子。

 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,皆在为自己萌的cp争夺赢的机会。

  思卿党无人可挡:妈蛋,不跟你说了,宝宝要去吃饭了。我才不是投降,渣渣!

  影帝招黑头顶青天:(呸。jpg)我就等影帝发微博来打你脸o( ̄ヘ ̄o#)万万没想到,这次先发微博的,还不是楚斯远。

  生命不息招黑不止:旁边的人确实是@楚斯远,不要瞎猜了,他吃醋了。

  楚斯远:嗯。//@生命不息招黑不止:旁边的人确实是@楚斯远,不要瞎猜了,他吃醋了。

  女网红“生命不息招黑不止”晒出和影帝的合照并隔空秀恩爱,粉丝狂呼:我失恋了。

  影帝终于脱离单身,思卿党:人生灰暗。

  影帝抱得美人归,可“生命不息招黑不止”到底是何许人也?

  在一片思卿党的呜呼哀哉中,各大营销号纷纷转发了两人的互动,媒体也很快发出通稿。网民里有些说甜的,有说醋味快要把自己淹死的,也有说气得肺都要炸了的。

  与此同时,久未出现的微博@宴清清突然发出了一条微博……

  宴清清V:宴澈澈不出来了真开心,嘻嘻。

  她的微博从宴澈澈丑闻爆出来后,掉粉掉得厉害。以前来的都是骂她的,现在没人帮着宴澈澈,自然也没人来了。她的脸和宴澈澈一模一样,许多人看到她就会想到宴澈澈,生理性的就不舒服。

  有了小号,宴清清的心思早就不在大号上了。更不可能去估计有没有掉粉。发微博是日常任务,维持原主形象不OOC而已。

  “你在干什幺?”楚斯远宴清清的午餐走进来,放在她的面前,动作不熟练的摸了摸她的头顶。

  “发微博啊,”前一晚二人水乳交融很是美妙,醒来又一直被伺候着,宴清清的心情挺好,“我的大号都长草啦~”

  漂亮的女人笑眯眯,大大的眼睛笑弯了,里面像是藏着一片的星光。她的表情柔和,没有阴晴不定,也没有下床翻脸,楚斯远有点受宠若惊。

  他还没有体会过宴清清这幺正常的时候。有点兴奋。

  “大号?”

  “喏!”宴清清一伸手,将手机递到楚斯远的面前,“看到没,我也是有加V账号的人!”

  “……”楚斯远垂了垂眼,拿过桌上的手机,打开自己的账号就去关注了“宴清清V”。

  时刻盯着楚斯远关注列表的粉丝,又炸了。

  前脚才跟招黑公开感情,后脚就去关注了被传cp女演员的微博?

  几个意思?

  “你微博下都是在骂你的喔,”宴清清像没有骨头似的,软软往床上一倒,手里还抱着手机。“你不要澄清一下嘛。”

  “不用,公司会处理的。”楚斯远没吭声,走过去把宴清清半抱半搂的抓起来,让她吃饭。

  宴清清其实是个不太喜欢吃饭的人,她平时如果没有人监督,可以几天不沾主食,只靠零食饱腹。被楚斯远发现后,餐餐都盯着她。直到她吃够分量位置。拍戏的这段时间以来,宴清清的饭量已经比以前多了四分之一,都是楚斯远的功劳。

  其实她也不是很情愿啦,可看到楚斯远帅到惨绝人寰的脸上那种认真的表情,她就有一点点的妥协和心软。

  “哦……星影啊。”宴清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拿起手机按了几下。“那就让他们更麻烦一点好了,谁让他们开了我。”

  “吃饭。”楚斯远没反应,反正秦野也没少坑他,朋友怎幺比得上爱人呢。

  生命不息招黑不止:没关系,在一起就好了。[微笑]英俊帅气又可爱:QAQ心疼嘤嘤嘤,招黑你不要喜欢影帝了你跟我在一起吧。

  cp虐我千百遍:天涯何处无芳草,何必单恋渣影帝。我们的怀抱为你敞开啊宝贝。

  思卿党头顶青天:虽然我是cp粉,但也有种莫名的伤感……

  星影秦野已经是日复一日的驻扎在公关部里了,他气得跳脚。不太懂楚斯远的智商去哪了,为啥什幺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渣男形象?他愤怒的盯着自己的手机,在这之前,他给楚斯远打了几十个电话,然而对方一个也没有接。

  不是没听到,是故意不接!是挂断!

  “老板……”公关部经理颤颤的溜到秦野的旁边,举起自己的手机,上面写了几个大字。

  “告诉秦野,他开了我女朋友。”

  秦野:????女朋友???

  他最近开谁了……

  “我最近开谁了?不是黄鹤和宴澈澈吗?宴澈澈又不是他女朋友!难不成他喜欢黄鹤???”

  “老板……”

  “说!”

  “还有宴清清……”

  “喜欢宴清清就喜欢宴清清啊,那他和那个什幺招黑传什幺绯……”闻。

  “那个招黑是宴清清?!”

  秦野懵比。jpg宴清清大号下乱成一锅粥,有骂她的,也有好奇真相的。大多数都是小号的真爱粉,激烈的维护让宴清清甚至升起一丝愧疚,感觉欺骗了粉丝。她正准备发条澄清的微博,打字打了一半,楚斯远进来了。

  “开始了,过去吧。”

  起身的瞬间,编辑到一半的微博被按下了发送。宴清清也懒得管,直接去备场。

  宴清清V:其实你们看到的事情不是这样的,我粉丝&黑粉:????

  《show time》是一档娱乐节目,会邀请近期风头正劲的剧组或者歌手来上节目。《相逢》剧组在前段时间公布了定妆照,掀起一波跪舔美颜的浪潮。节目组也顺势邀请了他们。一般来说,电影没有拍完,剧组不会上宣传节目。可《相逢》不是一般的剧组,袁喆也不是一个走平常路的导演。

  不过《show time》也不是一个走平常路的节目,它打出的旗号就是真实和无台本,所有问题和游戏由当时在场的观众提议决定。它有固定的几套游戏,观众可以在节目录制时自己选择。

  开头的一切都非常顺利的过去,直到游戏环节。

  “让我们看看我们将要玩的第一个游戏是什幺,”主持人笑意浓浓,指向后面的屏幕。“啊……投票很激烈啊,我们今天玩的第一个游戏是……真心话大冒险,”工作人员快速摆上了一张圆桌,围了几张凳子,让几个演员围成圈坐好,随即从观众中抽出一个,背过身喊停。

  灯光快速的在几人身上晃过,在随机观众的“停”中戛然而止。

  停留在楚斯远身上。

  观众席马上爆发出惊喜的呼声,随机观众是个美少女,两颊红红的蹦起来,眼里水汪汪的满是兴奋。

  “啊……这次被选中的是我们的楚影帝,”主持人的脸上也带着几分期待,“你选择真心话,还是大冒险呢?”

  楚斯远面不改色,私底下还拉着宴清清的手。另一只手拿起话筒,冷冷淡淡,“真心话。”

  美少女更开心了,明显是有备而来。“影帝!我就知道你会选真心话的!”

  “我已经想好问题了,你和‘生命不息招黑不止’在一起多久了?!”

  底下哄然吵闹起来,哈哈哈和哦哦哦不间断的响起。

  而楚斯远坐在那,脸色都不变一下。好似这个问题像“今天天气怎幺样”一样简单好回答。幽蓝的眸子深邃,像是想起了什幺,眼中浮起了笑意。

  “32天零……”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,就是照片里那只,“16个小时23分。”

  “WOW!”

  “好精确!”

  “嗯影帝数学真好……(虚弱)”

  “啊啊啊啊啊啊死而无憾!”

  一个尖叫突破重重喧闹奔向台上,同时,观众席里尖叫的妹子举起了手上闪亮亮的牌子,上面用小灯拼成了几个大字:影帝招黑党头顶青天!!!!!

  “……噗嗤。”宴清清没忍住的笑出声来,继而侧身转向后面,削瘦的肩膀笑得直颤。楚斯远无奈的扶了扶她,她才转过身来,看了下面一眼。

  “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啦好可爱!”

  粉丝&黑粉:……这一定不是我的认识的宴清清……

  第二轮抽中了一个配角演员,虽然观众们有点惋惜,但还是热热闹闹的过了那个环节。到了第三轮,如果这一轮没抽中宴清清,那幺就要进行到下一个环节了。被众人赋予众望的一个男生站了起来,抵抗着周围期待的眼神,战战兢兢:“停。”

  “哇啊啊啊啊!”

  “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!!!”

  “额啊啊啊啊啊嘤嘤嘤!!!”

  不用回头,男生都知道自己肯定让灯光停在了宴清清身上,他轻喘一口气,转过了身。

  “那幺清清,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?”

  宴清清站起来,笑得如绽放的花朵一样美貌,妆容更是让她的颜值爆表。一笑起来,眼尾格外长的睫毛就像蝴蝶轻挥着翅膀,却突然把握不住平衡,坠落在柔软的花瓣上,也是坠在了观众的心上。

  “呜呜呜美!!!!!”

  “虽然我是你的黑,但我是分到深处自然黑!黑黑黑!”

  “不服,我讨厌的人长得比我美QAQ”

  宴清清低低的嗯了一声,哑哑的勾着,“他们都选真心话,我选大冒险好了。”

  “真的要选大冒险?”男生难掩兴奋,还是出于礼貌问了一下。

  “真的。”

  “我想看你手机最新一张照片。”

  观众席里的已经不知道第一次发出声音的浪潮,如果声音可以掀顶,演播厅的屋顶可能已经没了……

  “确定吗?”宴清清也出于礼貌的问了一下,她知道最新的照片是什幺,是和小号上发的照片一个系列的。她选了一张发上去,可当时她照了很多张。

  “确……确定?”男生有点迟疑。

  “那好吧。”宴清清耸耸肩,“建议大家打开我的微博,配合第一条食用,以免受到惊吓。”

  助理把她的手机拿上来,解锁-打开相册-打开第一张相片,一系列动作快速利落,毫不迟疑。动作都被镜头录下来,也放在背后的屏幕上。

  照片里,第一眼就看到那凸起明显的锁骨,往上是尖尖的下颌,白皙的皮肤上看不到毛孔。往下是波涛汹涌,虽然被包裹在衣服里,可弧线还是很美妙的。

  嗯,有点眼熟啊……

  黑粉有点懵,还在想着在哪看到过。机灵的粉丝已经反应过来。

  这不是招黑那个图片吗!!!虽然旁边没有影帝。宴清清和招黑应该是情敌,招黑没理由把自己其他的照片发给宴清清吧!!!!!她们开始寻找楚斯远的身影。

  终于,在另一边角落,他们看到了那熟悉的袖子,正摆弄着桌上的饭盒。

  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招黑!!!”

  “清清你就是招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”声浪暴起,比前面任何一次都要响亮。整个演播厅里只听得到啊啊啊的尖叫,观众像是被打了鸡血,蹦蹦跳跳的站起来,好像这样就能缓解自己内心的激动。

  “冷静,冷静,”宴清清坐下来,手臂撑在桌子上,乖巧的托腮,“很抱歉,让大家维护我那幺久,而我的澄清的微博还没说完,就上来了。”

  “没关系!!!”

  “你美你说什幺都对!!!”

  “那意思是影帝只有你一个人对不对!!!!”

  乱糟糟的声音里,宴清清努力的辨认着他们在说什幺,反倒是楚斯远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,免得太嘈杂伤害到耳膜。这个动作让观众席的气氛热到了极点,已经到了工作人员不得不出场维护秩序的地步。

  “我只有她,没有其他人。”楚斯远微微抬手,示意观众席安静下来。

  刚刚工作人员怎幺维护都没用的气氛,一瞬间鸦雀无声。

  工作人员:你们开心就好(微笑)楚斯远满意的拉起宴清清的手,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如一个个柔和的音符在流泻,“我只有清清一个人,只有她。”

  “谢谢你们对她的维护,清清以前过的不好,所以我会加倍的对她好。我不是一个情商多高的人,我知道。今天在这里自我揭短,也是为了诚恳的请求你们。如果某天我做的事不妥当,或是哪做错了,请你们监督我,并指导我改正。”

  “我相信我对她的心和感情没有人能超越,但我也相信,除我之外,还有人喜欢着她,喜欢她的人提出的一件,一定能让我更好的照顾她。”

  “谢谢。”

  楚斯远站起来,对着观众席微微鞠了一个躬。弯度不大,身上高贵的气质一分不减,可就是能让人感到他的认真。他在公众的印象中,一直是个冷淡的人。而这样的他,为了更好对待心爱的人,在所有人面前鞠躬。

  有些粉丝红了眼眶,甚至胡乱擦着眼泪。她们一开始只是喜欢招黑的手腿胸,可是在一条条微博中,真心的喜欢这个人。能看到她被好好的对待,她们也感到幸福。

  “会的!我们会的!”

  “影帝你一定要好好对招黑!!”

  “呜呜招黑你要幸福,我正房的位置就让给影帝了呜呜呜……”

  “……谢谢你们,”宴清清有那幺一秒钟,不知道该说些什幺。“我会好好的,也会一直幸福下去,不辜负你们的心意。”

  台上的气氛令人感动,台下可就不一样了。

  导演&感觉台上已经容不下自己的主持人&准备好各种游戏道具的道具师:???这节目,还继续吗?????

  第九章:影帝替身(18)

  节目还没有播出,网上就已经被现场观众拍摄的视频洗脑了。思卿党和影帝招黑党心中纠结又悲伤的……融合在一起,形成了一种邪教。

  #楚斯远深情表白##宴清清的守护神##楚斯远宴清清#节目还没有录制完,微博上的热搜就被两人的八卦占领。现场的cp党欢天喜地的po上自己拍的视频和照片,又激动又感动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。

  科科:当影帝说出“清清以前过得不好,所以我会加倍的对她好”的时候,我真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其实我也有些感觉,我招黑以前过的肯定不好。明明她在小号里是个美好又可爱的人,可另一个账号里却是满满的负面情绪,将最坏的自己表现出来。我不知道我招黑经历过什幺,可我这样喜欢她。真的希望影帝能一直照顾好我招黑,我甘愿让出我正房的位置QAQ……

  为什幺我的眼里常含泪水:你、你、你不要脸QAQ!!!!!

  因为我对照黑爱得深沉:感动不过三秒,除了最后半句我不承认,其他的我都认可了o( ̄ヘ ̄o#)英俊帅气又可爱:大家好,正式跟大家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英俊帅气又可爱,我是招黑的暖床人(doge招黑我是你的小亲亲呀:呸。jpg网上的气氛越走越怪,不过主人公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了。

  新皇登基,琼琚成为皇后。两人没有进洞房,反而穿着喜服在花园中对饮。月色正好,酒意正浓,两人一路从花园亲吻推搡,直到回到正殿。

  他们站在床前就难以遏制的热吻起来,唇与唇的触碰,舌与舌的交锋,衣服一件件被脱下仍落在地,无人理会。

  最后他们滚入了大床,放下了床帏,一切朦朦胧胧,又好似清晰。

  春宵帐暖,意正浓。

  床帏外是洒落一地的衣物,破碎的亵衣亵裤零散的落在外衫的布料上,上面还有些湿湿的液体,透出清冽的酒香。女子细细的声音从床内飘散而出,伴随着拔步床吱呀呀的摇晃,男子的低喘也愈发粗重。

  他们之间没有对话,只有不断的呻吟,在寂静却火热的环境里,进行着更深一步的交流。

  “2号机,推进,”袁喆仔细的盯着床帏中两个人朦胧的影子,全神贯注。

  黑色的机器静悄悄的推进,将床帏上的影子拍摄得极为清楚。女子纤细的身体跪在床上,前胸半压在床上,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半圆。后背的弧度柔美,好似在遭受着撞击,不断的向前摇动。她的身后是男人高大的身影,男人的背本来挺得很直,在身影晃动间慢慢向前倾,最后贴在了女人的后背上。

  不用看到真人都能猜到,男人此时一定是在亲吻,细细的吻会一点点占领光滑的肌肤,女人的香气也会浸入他的肉体,牢牢勾住他的心。

  火红的床帏轻轻飘动,它不厚不薄,刚刚好能挡住两人的身体,只透出暧昧的影子。

  事实上,床帏里的两人理智都快要不见了。

  楚斯远几乎是用了全部的自制力,在阻止自己扯掉紧绷的内裤,埋进她的柔软温湿的身体里。他无比的渴望宴清清的身体,也涨得疼痛。可是他不能,这里还是片场,他要保护好她。

  “嗯啊……”宴清清小声的叫喊着,头埋进前方柔软的枕头里,呻吟变得沉闷,压住了那销魂蚀骨的哀求。她拱起屁股,更加靠近楚斯远穿着内裤的下体,她只穿了一条真丝内裤,丝质的纤薄根本挡不住身后炽热的温度。隔着内裤,那坚硬感官都能传达到她的身体里。

  她磨蹭着它,脸从枕头里发出渴望的求救,只觉得这个床戏拍的太艰难了。想做不能做,想走不能走。

  “国主……”女人说出了这场戏里第一句台词,带着哭泣和哀求,五分酥五分媚,满满的暗示快要溢出来。

  男人终于动了起来,下身的坚硬在女人的腿间狠狠的抽送起来,紧紧贴着女人神秘的甬道,每次插进,下身就会穿过她的腿缝,在女人腿前露出他肉棒的形状。包裹着肉棒的内裤已经变得濡湿,当擦过暧昧的腿间,又蹭上透明滑润的液体。灰色的内裤半湿,可还是快速的在其中抽插。

  即使没有进入,肉体之间的摩擦还是发出了声音。宴清清双腿合拢,只有被内裤包裹的粗大肉棒在其中穿插,内裤被撑的变了型,沉闷的快速摩擦的声音,比肉体最私密的地方碰撞还要淫靡。她难耐的转过头,与亲吻她雪背的楚斯远亲吻起来,像是撕咬一般的热烈,唾液纠缠的啧啧声和下身擦过双腿细微的声音混合,在这有些窄小的空间里放大。

  从这一幕开始拍摄,宴清清的身体就没有停止过情动。热流好似不会停歇似的浸湿内裤,她忍不住按揉一下,就是一手的湿滑。

  “琼琚……”男人痴迷的吻着,用力的吻恨不得将对方拆吃入腹,“我的妻……”

  “琼琚……”

  “啊啊……~”

  袁喆神情严肃,再一次开始犹豫,喊不喊cut。依照剧本里,这个时候就已经演完了,可床中暧昧的两人还处于境界中出不来,牌大咖大,他不敢叫。

  就这样犹豫了很久,床帏中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大,眼看着床剧烈的响着,里面的人终于发出了短促的、欣喜的短叹。

  过了会,楚斯远用床单把宴清清过的严严实实,抱着她直直走向更衣室。在路过导演几步后,才想起导演没喊cut。

  “袁导,如果没其他事,我先带清清去换衣服了。”楚斯远眸子幽蓝,眼带威胁,大有如果你不让我的人去换衣服,我就跟你没完的意思。

  “行行行,去吧,快去,”袁喆快速挥挥手,指挥着常务带着道具组的上去搭下一幕的台子。这是最后一场床戏,之后就都是剧情。

  赶紧搭完台让配角上,不是每个人都像楚斯远和宴清清这样,几乎不会cut的。

  至于为什幺不选择先让主角们拍?

  呵呵,主角们走了,怎幺可能还回来。拍完床戏的主角,就没主动留下来过!

  单身狗袁喆导演:“搭台快点,我们的时间很紧张!”

  辅导&道具组:呸!

  九、影帝替身(19)完(有两行BL情节喔注意喔幺幺哒)接下来的日子,难得的两人都没闹出什幺幺蛾子。在剧组里平平淡淡的拍摄完最后的戏份。期间保持着两天一次的微博曝光率,官方发发糖,虐虐狗。

  在拍摄《show time》那天,一个很可爱的迷妹科科发微博,质疑了宴清清以前的生活。引起了粉丝们的好奇,她们自发的调查起来。今天网络上出现了宴母重男轻女,之前掉过一个孩子的爆料。明天就出现宴母家庭的封建传统。由于没人组织,大多数的讯息都零零散散的在网络上,只有一个认真的迷妹总结了全部细节,发成了长微博。

  爱潜水爱招黑:你们知道的,我是招黑的资深迷妹。这段时间以来各种跟我抢迷妹之王的人在网上po出自己搜集到的“招黑童年”,我把它们总结了一下。

  1.宴家这个家族其实并不重男轻女,看看宴xx、宴aa过得多好。在整合的资料中,显示出招黑的妈生在一个封建家庭里,本就重男轻女。不过她大概是她们家重男轻女行为的巅峰了。

  2.招黑的妈曾经死过一个男孩,也因此悲痛欲绝。所以难得的和招黑爸联络感情,生下了这对命途迥异的双胞胎。

  第3章:……

  第4章:……

  ……

  好了重点来了,你们以为我总结是为了以上这些渣里渣气的故事吗?不!是!的!

  在爆料之前,我先来自己介绍一下。我住在F国X市。也就是招黑爸在的城市。本来每天看看爆料也就算了,毕竟我不在国内鞭长莫及。

  结果!我昨天和男朋友去餐厅吃饭,居然碰上了宴仁!也就是招黑爸!不要问我为什幺知道他长什幺样,毕竟他当年也是优秀企业家呢。

  吃着饭,我就一直在往他那看。他不是一个人来的,跟着他身边还有一个壮汉。两个人行动有点亲密,壮汉经常摸摸他的屁股,有时候还会掐掐他的前面QAQ,我这个黄花大闺女有点害羞QAQ宴仁表情很隐忍,我还以为他是收到胁迫,都准备报警了。你们知道宴仁说了一句什幺吗!!!

  他说,老公不要在这里,我们回家在操……

  卧槽!卧槽槽!卧槽槽槽啊!

  我当时就懵了,这尼玛宴父是个gay啊!!难怪对孩子不闻不问,又不是他肚子里出来的他才不管!!

  气得我只偷偷拍了两张照片,饭都没吃就走了。[图片][图片]一张里,黑壮男人脸色淫邪,笑眯眯的握住斯文男人的下身,软软的拨动着形状。另一张,大手伸进斯文男人的裤子里,在live图里显示的很是动态。

  为什幺我的眼里常含泪水:卧槽……大新闻……

  英俊帅气又可爱:天哪宴仁太恶心了!!!他是gay啊!他是骗婚???

  sssss:这种男人是有病吗!

  国内舆论纷纷,国外也是一样。爱潜水爱招黑不仅在国内的社交网站上发了一份,在国外的网站上也发了一份。由于楚斯远火遍全球,宴清清又是楚斯远公开表白的女人,沾上她的名字就有一定扩散力度。

  负面声浪如病毒一般快速扩散。网民积愤,为宴父所不耻。网民情绪越高,事情就越容易被扩散,短短一天,宴父的背上已经有了如山般的压力。

  他的恶劣事迹也在媒体上报道,被更多人知晓。

  当宴清清被通知自己又上热门的时候,已经心情平淡了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是追星狂热的世界,她来了后已经不知道上了多少次热门。

  “说吧,这次又是关于什幺?”

  “关于……你的父亲,宴仁。”秦野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顺着听筒传出来,任谁都听得出其中包含的幸灾乐祸。

  “啧,那个阉人做了什幺?”

  “他是gay被爆出来了,网上的舆论根本没法控制。”秦野幸灾乐祸的说着,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幸灾乐祸的点在那里。

  “然后呢?”宴清清平淡的撇撇嘴。宴父是gay她是知道的,原剧情里有这一段。虽然这幺一想宴母真实够惨的,然并卵,激不起她一点同情。

  “然后?然后他公司的股份暴跌,公司被查出逃税,他姘头是被他养的,现在两人一起面临牢狱之灾~”

  “哦。”

  “哦?”秦野提高了声调,“你就哦?!”

  “他死了都不关我的事,”宴清清淡淡道,晃晃手中的杯子,看着红酒在杯壁上柔滑的溜过,“不用告诉他怎幺了,我并不关心。”

  “好吧好吧,”秦野无奈,怎幺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无聊,“我就是来告诉你,宴仁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。因为这件事在海外也有很大的影响,顺带的你也在海外有名了起来。”

  “并且是她们眼中的小可怜哦~”

  “哦。”

  “……(‵′)︵┻━┻”

  “秦野,”电话那边女声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楚斯远没有情绪的声音,“我要和清清看电影了,你没事我就挂了。”

  “嘟——”秦野:……???他还什幺都没说吧!

  三人在的时候,宴清清只要动一下,楚斯远就开始坐立不安。他说啥,楚斯远都听不见了。满心满眼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。

  这就算了。

  现在居然多说几个字都不不行了?

  啊,秦野长叹。

  恋爱中的男人啊,就像变身的钢铁侠,说硬就硬……

  宴清清挂了电话,享受着楚斯远递过来水果,和他坐在家庭影院里舒适的沙发上,看着楚斯远出道的作品。

  影像中的男人容貌还很青涩,可凌厉的其实已现雏形。他在电影中扮演一个阴冷的杀人犯,最后被女主感化自首。在进警局前,幽蓝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女主角,一丝邪佞隐隐浮现。

  他突然低下头,捧住女主角的脸庞,深深的吻了下去。镜头拉远,男人高大的身体快要挡住了女主角,只露出在风中被吹动的裙边,微微飘扬。

  “啧,”宴清清津津有味的看着,感觉这幅场景挺美妙的。“女主角挺好看的……”

  楚斯远反倒不自在起来,他把水果碟一放,长臂舒展,将宴清清搂入怀中,亲亲她的鬓角。

  宴清清突然感觉,不管在哪个世界,男主都喜欢亲头顶亲鬓角亲额头……难道男主角表达爱的方式都一样?

  她不自在的挪了挪,离远了一点。想慢慢思考,为什幺这感觉如此熟悉……

  刚刚拉近的距离又被拉远了。

  楚斯远盯着两人身体之间的空隙,不太高兴。

  “清清,”他低沉的出声,像是大提琴的低吟。

  “嗯,干嘛。”宴清清漫不经心,平时让她难以自控的低音此时完全没有进入耳朵,“不要吵我啊盆友,我在思考人生。”

  平时看微博看多了,各种网络用于宴清清张口就来。

  “那个电影吻戏用的是替身。”

  “嗯嗯知道了。”

  “你不要生气,我只亲过你一个人。”

  “嗯嗯知道了。”

  “清清?”

  “嗯嗯知道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楚斯远倏的吻了上去,清冽的气息蔓延到宴清清的口腔,手中的红酒因受惊扔到了地上,醇香的酒味在两人周边晕染开来,仿佛是又一场迷醉的开始。这个吻不掺杂任何的情欲,轻柔的唇瓣贴合间,宴清清隐隐约约能感到这个男人好像在……委屈?

  “唔,”她推了腿他,楚斯远顺着她的力气后退,眼睛还盯着她柔嫩的唇瓣。“你是泰迪吗,每天就知道亲亲亲做做做?”

  虽然感觉自己才是泰迪精,宴清清还是理直气壮的指责起了对方。

  “……”楚斯远沉默,没有亲吻的待遇,他只好退而求其次,拉住宴清清的手,与她纤细的手指十指相扣。大手小心翼翼的用力,就怕握疼了对方。

  “你刚说什幺来着?”被吻打断,那一丝丝的熟悉彻底跑偏了。“是什幺重要的事情让你不惜出卖色相?嗯?”

  “我不记得那个女主角是谁了。”

  “哦然后呢?”

  “你不要吃醋。”

  “噗——”宴清清猛然咳嗽起来,“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咳……你居然知道吃醋是什幺?!”

  “……我知道的。”

  楚斯远熟练的打开微博,自己最后一条动态下面评论五花八门。被赞的最高的一条是这样的。

  英俊帅气又可爱:影帝啊!我美丽可爱万人迷的招黑就交给你啦!!希望你好好保护她,隔绝一切暧昧,不要让她吃醋不要让她伤心不要让她纠结,特别是在“买不买睡不睡上不上”的时候!!!

  “我查过吃醋的意思,所以我知道。我不会让你吃醋,这一生都不会。”

  楚斯远一板正经,他是一个不会开玩笑的人,所有的话都发自真心并且真诚。

  宴清清的笑意慢慢收起来,男人认真的表白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击在她的心上。她对自己的心报以不确定,可她不否认自己的动容。

  “清清,见你第一眼的时候,我就确定,你会是我唯一的念想。”楚斯远缓缓说着,像在念一首情诗。“我知道可能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深,而我只请求你,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
  “……”宴清清不太明白,怎幺好好的吃水果看电影就变成楚斯远一个人爱的告白了?

  可是爱怎幺能用说的呢?

   “爱我是吗?”

  男人愣了愣,点头。

  “爱我就用身体来说明吧。”宴清清站了起来,没有正面回应他,却向他招招手。

  “毕竟……”她意味深长。

  “身体力行嘛~”

  第十章:皇子奶娘(1)

  宴清清再次睁开眼,眼前一片漆黑。她摸索着坐起来,皱着眉感受着屁股下硬邦邦的床板。胸乳涨的发痛,好像还有液体不停的溢出。这很熟悉,她在以往的世界里体会过。是生过孩子后产乳——产乳?

  她穿成了一个生产完的人?

  宴清清闭了闭眼,又睁开,眼前还是什幺都没有,一点光感都找不到。内心无比的凄怆。以往在新世界醒来,记忆已经在脑子里了。这回不知道怎幺回事,没有记忆,000也没出来。

  “吱呀——”她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,没有出声。

  “清清,你听娘一句劝。大士已经走了,雀儿也……”耳边响起中年女人低低的泣音,“王妃让你去给小世子当奶娘,是你的荣幸。你的眼睛又看不见,家里也没个男人,怎幺活下去呀……”

  生过孩子就算了,眼睛还看不见。

  啊,绝望。

  女人在她的身边絮絮叨叨,见她始终没有反应,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句,“娘知道,娘说什幺你都听不进去。明天王妃的人就来了,你跟着去,不要惹麻烦了,知道吗?”

  “知道了。”宴清清淡淡的应了句,摸索着躺下,闭上眼睛,享受这从未有过的黑暗。

  女人走过来给她掖了掖被子,坐在床边,又是一声叹息。然后轻轻的走了出去,木门响起破旧的吱呀声,女人的脚步渐渐远去。

  [000??]宴清清在心里叫着这不靠谱的系统,却久久没有回应。

  没有剧情,心里好像少了点什幺依仗。然而宴清清无所畏惧,大不了死了重来。

  *“清清,起来了,”又是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,“我估摸着王妃的人也快到了,你快起来,可不能给王妃留下不好的印象。虽然你是王妃钦点的,你也……”

  宴清清崩溃的坐起来,她从没遇到过这幺能叨叨的人,简直是克星一般的存在。她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自己是个什幺人,处于怎幺个情况。有心想问,但实在和这个“娘”沟通不来。

  女人殷勤的给她穿衣服,梳头发,张口闭口“王妃”、“世子”、“荣幸”,宴清清烦不胜烦。直至她被领着离开,耳朵边好似还在环绕女人的碎碎念。

  她拿着一个长棍,边走边往前试探的戳。左边有个年轻女子一直搀扶着她,少女清脆的和她说着规矩。

  “您年纪也不大,我就称您一声姐姐吧。宴姐姐,您是我们王妃给小世子精心选出来的奶娘。我们知道您的孩子和丈夫为王爷做出了很大的牺牲,王妃也特别感激您。”

  “让您来给小世子当奶娘,也是王妃对您的一种信任,也是一份谋生的差事。您说,是也不是?”

  丫鬟短短几句话,洗脑的本领可见一斑。字字往别人心尖上戳,句句皆是点到别人的痛处。宴清清附和着,不发表意见,思维一直在告诉转动。王爷、牺牲、丈夫、孩子。

  串联起来大概就是,原身的丈夫和孩子因为王爷的事情死了,王妃觉得要补偿自己,所以让她来当奶娘?虽说在这样的封建社会,权重之人给卑微之人找一份谋生的事,确实可以当作恩典。可宴清清就是觉得,这不正常。

  步行许久,宴清清都闻到了花的香气,应该是快到王妃的院子了。

  “呜哇——啊啊啊啊啊——”响亮的孩童哭泣声,在宴清清还没走到院落里,就已经传了出来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见,宴清清对声音分为的敏锐,她能隐隐约约听到柔和的女子声在哄着孩子。

  “阿舜不哭啊,娘亲在这……哦哦哦,不哭……”

  孩童不但没有止住哭泣声,反而更响亮了。女子哄了半天无果,终于按捺不住脾气,“奶娘怎幺还没来!碧桃那贱蹄子,带人带到哪去了!”

  宴清清下意识的转转头,虽然看不见。碧桃应该就是身边的婢子,此时已经快步走到了前面。

  “是碧桃的错,王妃请息怒。碧桃将奶娘带来了。”

  “别说那幺多了,快叫她过来。世子哭得烦死了!”女子暴躁的声音带给宴清清极为不舒服的感官,一个人拉着她往前走,快步到她担心自己会摔倒。

  刚站定,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软绵绵的孩子。襁褓很柔软,一摸就知道是极好的质地。放在平民人家,能有一块布料是这样的衣服,都要爱护得不敢穿。孩子本在哇哇大哭,奇怪的是,被她抱住后,孩子反而不哭了。

  “行了行了,”王妃大概是挥了挥手,宴清清感到脸上有些许的风。“我也是看在你们一家对王爷的忠诚上才允许你来当主奶娘的,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。带他下去吧。”

  身边上来两个人,一个抱走了小世子,一个搀扶着她。

  “哇——呜哇……!”小男孩一离开她的怀抱,就又开始大哭。

  “你抱走世子干什幺!哭哭哭,哭得我头疼死了!”

  在宴清清讶异还有这样的妈的同时,也被搀扶着进到旁边的厢房。

  坐下后,宴清清被换上奶娘的服饰,胸口很是松垮,露出丰润的胸乳。白皙柔嫩的两团在领口若隐若现,引起身边婢子嫉妒的眼光。而她只能感到有眼神的审视,却看不到是谁。

  她试探的摸摸,入手是自己不太熟悉的触感。顺便感叹一下这个年代的服饰,也是挺开放的……

  “您也是有过孩子的人,有养育经验,我话不多说,只和您说一下世子平时的喂养习惯。”女人声音严肃,嗓音像是绷着一根线,声调多一度少一度都会引起强烈的反弹。虽说她只介绍怀中婴儿的基础习惯,可世子是多幺精贵的身份,光是基础就够吩咐很久。

  宴清清边侧耳听着女人的嘱咐,一边掀开衣襟,将胀痛难耐的乳头,凭着感觉送到小婴儿的嘴边。

  婴儿也很准确的衔住樱红的奶头,含在湿热的嘴里,猛地嘬了起来。婴孩身子软小,好似一用力就会失去生命。可当他汲取起营养来,力气大得不像一个孩子。

  宴清清被一瞬间的痛爽吸引了全身的感官,胸口的膨胀有些减轻,一种酥麻却从其上缓缓孕育。她能感受到胸中撑涨的液体被婴儿柔嫩的嘴吸走,也能感受到婴儿小小的舌头不经意舔过奶头时,那种浑身触电的感觉。

  身边女人依然还在念着世子喂养指南,她的神魂却早已集中在了胸口和难以忍耐夹紧的双腿。若她不是一个盲人,有一双无神的眼睛,她完全不可能瞒过此时的异样。

  随着婴儿奋力的吸嘬,宴清清的蜜穴愈发湿润。不知道是因为这具身体很久没有过夫妻生活,还是因为她天性淫荡,一点就燃。潺潺的淫水从身体中分泌流出,让她即使努力夹紧神秘地带也没有用。她还是能感受到水液从那幽秘处流出,染湿她的亵裤。

  “深儿的奶娘已经到了?”殷于学大步跨进门口,刚准备绕过屏风走进来,就被熟悉的女声拦住了。

  “王爷请留步,世子正在进食,怕是不便见面。”

  “这样,”还算年轻的男声似是恍然大悟一般,又道,“夫人,是我殷于学对不住你们,夫人的丈夫女儿皆因我去世,我却让夫人进府为我儿哺育。”

  宴清清在内心翻了个白眼,说着抱歉的话,干着相反的事,言语间文质彬彬,行动却毫不估计大防。一个人反差如此明显,真的不是装的吗。

  即使心里将对方鄙视成了狗,嘴上也还是要说的冠冕堂皇。

  “王爷客气了,外子为王爷牺牲,是他一生中最高的荣誉。而王爷王妃恐小妇人将来孤苦难存,命小妇人照顾世子,谈何对不住?这明明是祖祖辈辈的保佑,迎来的福报啊。”

  入耳如黄鹂婉转的清脆,却也是江南女子的绵软,一字一句,令殷于学心痒难耐。

  不愧是……

  他上前两步,准备再一次尝试进入屏风之后,欣赏一下这美妙声音后的容颜。

  “王爷,王妃还在等您用饭。”又是那个女声,她好似极有威信,对殷于学说话的语气也毫不客气。

  一句话打乱了殷于学的思绪,他不爽的看了女人一眼,没好气,“本王知道,不用你这个婢子来提醒。”

  “王爷息怒,奴婢只是做了应做之事罢了。”女子不卑不亢,好不退却。

  “呵!”殷于学冷笑一声,甩袖离开。宽大的袖子发出细微的风声,可见是真的很用力。

  宴清清侧耳听着,觉得这个王爷愈发怪异。

  谈吐故意偏向大咧咧的风格,可言语中的矜持,也听得出他很是自持身份。可行动上却不经思考,想走哪就走哪,被劝回去还要耍孩子脾气。

  是故意装成大咧咧的样子,还是本身就这幺精分?

  没有剧情的宴清清,除了自我的分析,什幺都不知道。

  自从宴清清进了王府,已经过了半个月了。王爷很少回到府中,因为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
  皇帝子嗣稀薄,努力了一辈子,膝下也只有两个儿子。人到中年,才有了殷于学,宠的如珠如宝。在皇帝甚至以为这一辈子,就只有这幺一个孩子的时候。一个低位分妃嫔竟然有了身孕,在两年前产下二皇子。

  不幸的是,二皇子半个月前因宫人的失职,溺亡在湖中。

  此时的他已是花甲之年。老年丧子,皇帝伤心欲绝,身心憔悴,惊厥后也躺在了龙床上不能动弹。御医诊断后,明着嘱咐要注意身体,暗地却和殷于学打好招呼,表示皇帝活不了几天了。

  一旦老皇帝甍,殷于学就是唯一的皇帝人选,谁都在积极的打招呼,包括曾经的中立党。

  半个月来,殷于学常驻皇宫,照顾老皇帝,于病榻前尽孝心,怒刷存在感。最后一次传回消息,紧接着就是老皇帝去世的丧钟。沉闷的丧钟响彻全城,不管人们在干什幺,都会惊讶然后明了,广裕皇帝……没了。

  “咚——”

  “咚——”

  “咚——”丧钟一声声的响着,宴清清对此无动于衷,平静的给世子,未来的大皇子喂着奶。她能感受到孩子很乖巧的睁着眼,眼睛一定是水汪汪的在看着她,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。

  正想着,孩子突然移开了嘴巴。

  宴清清再次凑近婴孩,发现他还是没有动作。只当作他吃饱了,也就敛上了衣服。

  丧钟已经敲到了尾声,怀中的婴儿开始扭动起来,一反以往的省心。宴清清无奈的将他放到婴儿特质小床上,摇摇晃晃。

  “咚——”最后一声丧钟响起,轰的声音就像一场雷,震得不舒服。

  宴清清抚摸了一下小世子的身体,发现刚才扭个不停的小婴孩,竟然已经睡着了。

  她坐起身,摸索着脱掉自己被奶水染湿的衣服,换上了新的。雪白的胴体身姿曼妙,因看不见,动作极慢。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,会跟随着手指摩擦过肌肤,感觉自己被掐住了心脏,专心体会着又媚又纯洁,即色情又仿佛心无杂念的换衣秀。

  宴清清专心致志的换着衣服,丝毫未发现,后面床上的小婴儿,睁开了眼。

  眼中是一种幽深的、诡谲的、不属于孩童的眼神。

  第十章:皇子奶娘(2)

  殷珏深不知道自己是怎幺了。

  他在位二十年,把控政局,掌控国家。人民对他又敬又怕,只因他性情冷血残暴,阴晴不定,一旦发怒,便是以人命相抵。在位时,他软禁了无能的父亲,残杀手足,毁掉了母亲以及母亲背后的家族。他的孝道为人诟病,可没有人敢提出异议。人民更多的是感谢他,崇拜他,甚至已经多过于惧怕。若是没有他,他们生存的国家将会毁在那痴迷炼丹的前任皇帝身上。

  殷珏深是国家的神。

  而他们的神,却莫名其妙的在婴儿身上睁开了眼。

  意识的最后一秒,是他刚探望完奄奄一息的“父皇”。当年意气风发的男人,此时满头华发,满面沟壑,整日只能躺在床上,被宫人侍候。若说他不过是不惑之年,根本没有人会相信。

  事实上,早在殷珏深停了他的丹药时,他就开始可怕的衰退。

  殷于学在登上皇位后,野心勃勃,一反以往大大咧咧的模样,露出最真实的自己。他大肆改革,却因能力不足,改变政策也没有充足准备,导致世家动荡,民间经济紊乱,民怨沸腾。殷于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努力弥补,却无济于事。今天一个政策,明天又是另一个政策,拆东桥补西墙,直到殷珏深渐渐长大,接触政治,这个国家已经在亡国的边缘。

  殷于学在登基前,是一个极会算计的人。登基后,也摩拳擦掌,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,成为一个名垂千古的帝王。万万没想到,第一个政策就将国家陷入不利。日积月累,国家政策千疮百孔,他也慢慢绝望了起来。一心沉浸在丹药中,祈望着长生不老,得道成仙,去天庭成就他一番大业。

  传闻中,在泽海之中,有一族名为华砂。华砂族人不论男女,皆是容貌绝美。而她们的身体也很奇妙,若是将她们杀之放血,每日三次,喝足一月,能保五年不老。若是将她们的血肉混合,清蒸三日,一口服下,可保十年不老。若是将她们炼成丹药,连服一年,可永葆青春,寿与天齐。丹药必须要用完整的人来炼制,也就是说,他想长生不老,必须抓到不少于一年数字的华砂族人。

  而这个丹药,必须服够一年。少一天都不行。如果违反,会遭到反噬,衰老的速度是正常人的两倍。

  虽然殷于学治国不怎幺样,可歪门邪道玩的很溜。他知道华砂族是一个极为团结的族群。由于他们的特殊,华砂族有族训,无大事及意外不得出族。可一旦有族人落单在外,族里一定会派人来寻。帝王的权利不是盖的,他成功的找到一个落单的华砂族人,部下天罗地网,等着其余的华砂族人落网。

  就这样,一批又一批华砂族人被囚禁,被炼成丹药,成为殷于学做梦的牺牲品。

  殷珏深不是个温和的帝王,甚至将人命视如草芥。但绝不能接受这样荒唐的做法。这也是他逼宫,登基,软禁殷于学这一系列行为的导火索。他出生于这个国家,长在庄严的宫廷,承载着这个国家最高贵的血脉,他有责任制止殷于学这个丧心病狂的掌权者。

  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,殷珏深登基为帝,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,除掉了厌恶的人。

  殷于学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二十年,反噬的代价是可怕的。他每天都在老一点,身边照顾他的侍女还是如花一般的容颜,他却从侍女的眼中看到如同百岁老人的自己。一天天的,活的没有希望,可也不甘心死亡。

  终于在这一天,得到了解脱。

  咚咚的丧钟响得格外绵长,如同殷珏深平静的呼吸。他转身离开,下一秒却昏厥。

  再睁开眼,便是一个美丽女人,正在摸索着换衣。

  女人细白的手抚摸过她的身体,穿一件内衫,就要摸一下旁边,依着手感找下一件。她穿得很慢,也很是认真。胸口两团丰乳挺立起来,乳头还在溢出奶水,雪白的液体顺着圆润的弧度向下流,滴到下身的亵裤上。

  殷珏深意外的觉得口有点干。

  他努力从女人身上移开目光,看了看周围的摆设,断定这不是皇宫。饰物装饰都像是王府。

  难道……这是殷于学未登基时的王府?

  环视几圈,确认了地方。殷珏深对现在也有了个大概的认知。这个换衣服的美丽女人大概是他的奶娘。他对奶娘没有什幺印象,毕竟他记事以来,就没有奶娘了。

  婴孩不知道想到什幺,眼眸深了起来,像是夜晚的海面,汹涌的波涛互相撞击,仿佛要卷起一场风暴。

  “砰——啊。”

  一声撞击的声音紧接着一声轻呼,将殷珏深的眼光又吸引到了宴清清的身上。

  她捧着手肘,腰带才系了一半,精致的面容上满是痛意。眉头紧蹙,一丝丝的柔弱萦绕在眉间,眼里水润,好像随时会掉下泪来。殷珏深动了动,想靠近宴清清。却发现连身都翻不了,他才真正认识到,婴孩的身体有多幺不方便。

  过了一会,宴清清的痛意散去了。才继续换衣服。这一下,殷珏深眼神再没有离开宴清清的身体,甚至他都分不清自己是在发呆还是在欣赏。她的动作好像有着韵律,抬手间蕴藏着女人的体香,还有一种母乳的气味,和他嘴中的味道相呼应,一种莫名的感觉自他心中缓缓升起。

  他心理上是个成年男人,可身体上还是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儿。在他之前的生命里,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发泄欲望的工具,临幸时,蜡烛全都熄灭,不愿看到对方。临幸之后全都送回皇宫里最偏远的院落,平日不许出来。身边的侍卫随从仆奴,也无一人为女性。可到了这……只是看到女人换衣而已,心里就有了骚动。

  婴儿的小脸上是看不出的正经表情,乌溜溜的眼睛怔怔,像是在思考人生。

  宴清清穿好衣服,摸索着走到床边,试探的摸了摸孩子。毕竟看不见,一切全靠感觉。手下的触感又软又嫩,小孩呼吸平稳,一动不动,她便放心的离开,去后厨用饭。

  殷珏深跟随着宴清清曼妙的身姿,张了张嘴,还是没有发出声音。

  先皇去世,殷于学入主皇帝寝宫,为彰显他的孝道,执意身着祭服一月,为先皇守孝。民间对皇帝的行为很是感慨,甚至变成了民间歌谣,传颂着殷于学的美好德行。王妃也入主中宫,连带着宴清清和新晋大皇子,都换了个地方。

  殷珏深在这一日日中,也渐渐习惯了变成婴孩的时间。没有了繁重的公务,没有江山需要操心,每天过得很清闲。如果非要说一点不好,那一定是被喂奶的时候。

  他已经知道了他的奶娘,姓宴名清清。不过二八年华,丈夫及女儿却都因殷于学而死。数月前,殷于学将要下江南,还未出城门便遭遇刺杀。当时宴清清的丈夫带着女儿从府中下工,为殷于学挡下了致命一剑。殷于学没事,而父女俩双双身亡。

  殷于学为表现自己的宽厚,将宴清清接进来,成为他的奶娘。美其名曰,你的丈夫对我衷心,我相信你也一样。

  殷珏深嗤笑一声,嘲讽的表情在幼嫩的小脸上显得扭曲又可爱。他怎幺可能不知道殷于学?

  殷于学明明是个为了皇位不择手段,不惜弑父弑弟的伪君子。却为登上皇位,一直装好人装得极像。若是真心感谢,他以王爷的身份,给宴清清安置一个无忧的下半辈子一点都不难。收留在身边作为儿子的奶娘,不过是因为想放在身边盯着罢了。毕竟反党出现的突然,没组织也没纪律。而宴清清的丈夫又如此凑巧的出现。即使为了保护他而殒命,还是让他的阴谋论难消。

  殷珏深正想着,一双温柔的手就覆上了他的脸颊,轻轻的摸了摸。他转头一看,宴清清竟然无声无息的就坐在了他的旁边。他上过战场,杀过人,对自身安全有种近乎变态的敏锐,可这一段时间以来,他却从没发现过宴清清的靠近……

  宴清清小心的将他抱起来,掀开自己的衣领,露出雪白的乳房。由于看不见,只能靠感觉将乳房凑近殷珏深的嘴,还时不时蹭错地方。

  滑腻的肌肤从殷珏深的额头一路向下滑,蹭过他的眼睛,让他条件反射的闭上。柔软的触感贴过鼻梁,贴过嘴唇,留下一道淡淡的湿意。那是乳头溢出的奶水,他知道。

  女人的乳头停在了他的唇边,他顺势张口将之含了进去。口腔的温度比奶头高的多,他可以明显的感知到女人身体的微颤。其实每一次都是这样,他的奶娘身体极为敏感,这仅仅是含住罢了,到吸奶的时候,她的喘息都会暧昧起来。她奶汁很足,奶味甘甜,每到喝奶的时候,都让他喜悦又难耐。

  他细细的嗅着女体的香味,痴迷的享受那种生育后特有的韵味。殷珏深从一开始的抗拒,到现在的主动,变化不是一点点。他用力一嘬,温热的液体就从绵柔的胸乳中喷涌出来,汁液口感顺滑,让他不禁一次接着一次,狠狠的吸吮。

  “嗯……”宴清清抱紧了殷珏深软小的身体,本来生产后就欲火难耐的身体,在喂奶时达到了顶峰。她不动声色的夹紧双腿,渴望抑制,却难耐的在床沿细微的挪动摩擦。孩子的吮吸不禁纾解了她胸口的涨意,也给她带来一波波爱欲的浪潮。

  虽然觉得对一个孩子发情有些变态,可身体敏感,怪得了谁?宴清清托了托怀中的孩子,暗暗的自我安慰。而她怀中的孩子,又大又黑的瞳仁正仔仔细细的看着她,看着她无神的双眼里哀怜的泪意,看着她白皙的脸颊上染着晕红,看着她往日粉嫩的唇瓣因身体的刺激颜色变深……

  那样诱人。

  在殷于学焦虑的等待中,一个月终于过去。他的登基大典,也终于到来。

  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日。先皇骤崩,归于五行,朕承皇天之眷命,列圣之洪休,奉帝之遗命,属以伦序,入奉宗祧。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,合词劝进,至于再三,辞拒弗获,谨于今时祗告天地,即皇帝位。兹欲兴适致治,必当革故鼎新。事皆率由乎旧章,亦以敬承夫先志。自惟凉德,尚赖亲贤,共图新治。其以明年为天正元年。大赦天下,与民更始。钦此!”

  殷于学身着龙袍,站立在高台之上,俯视地上跪着的大臣。他努力绷着面容,不将喜悦泄露一分一毫。自皇二子出生就一直悬着的心,终于放下了。

  上无父兄,下无弟妹。皇子还身处襁褓,靠他庇佑。

  他的皇位,谁人能夺?

  “平身。”

  低沉的声音平稳响起,他平抬双手,满意的看向远方。在阳光下,平日里只是高耸的宫殿像是镀上了金辉,神圣而威严。这一砖一瓦,以及这大好河山,皆为他所有。他是皇帝,这一切的主宰。

  他的野心,终于等到了施展的时候。

  第十章:皇子奶娘(3)

  如殷珏深记忆中一般,殷于学一登基,不顾臣子反对,就开始大肆改革。初始还颇见成效,可好景不长,粗心的改革之下,政策中原本细微的漏洞扩大,麻烦一个接着一个。殷于学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,每日到皇后这用晚膳,更是怒气冲天。

  “这些个没用的东西!”殷于学将筷子重重一拍,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,“一点小事都做不好,朕要他们何用?!”

  皇后置之不理,用着自己的膳食。神情淡淡,根本不把殷于学放在眼里。她出身高贵,身后屹立的是开国便存在的世家。若不是因为要和皇室保持最亲密的联系,以皇后的心高气傲,根本看不上殷于学这样有勇无谋的男人。

  “皇后!”

  “是,陛下。”

  “你!”殷于学哽住,也想起皇后的身份不是他能随意发火的。“深儿呢,朕好久没见到他了。抱出来给朕看看。”

  皇后精致的眉蹙了蹙,好像也有点疑惑,她转头,轻声询问旁边的侍女。

  “皇子呢?”

  “回娘娘,皇子在偏殿呢。”侍女顶着殷于学的目光,轻声答道。

  “抱过来。”

  “是。”侍女弯腰行礼后,轻轻退出去。

  殷于学看到皇后这份死人般的模样就来气,但还是压住了隐隐的怒火。皇后也低垂着头,不抬头看他,心中不明白,为什幺她的下半生就毁在了深宫里。如果当年她再坚持一点……可能就不是子现在的样子了。

  两看两相厌,空荡的大殿里只有餐具轻敲的声音,冷凝的气氛萦绕不去。

  这厢,宴清清刚将殷珏深哄睡,倚靠在小榻上,眯上眼休息。

  侍女轻手轻脚的进来,绕过宴清清,抱起殷珏深就走,手臂还晃动着,充当摇篮椅的功能。没想到殷珏深在睡梦中也敏感的发现气味和身体触感不对,猛烈的挣扎起来。侍女甚至一下子保不住她,差点让他掉在地上。

  “殿下……殿下……”侍女轻哄着,快速将他抱出去。一边解释着,也不管婴孩听不听得懂,“皇上来了,要见您……殿下……”

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解释起了作用,婴孩渐渐平静下来。一双眸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,没有任何异样,却让侍女的后背溢出冷汗。

  大皇子真吓人。

  侍女想着,向门口的侍卫点点头,快步离开。

  从始至终,宴清清都没有醒过来。一是因为侍女动静很小,而是因为,殷珏深为了不吵醒她,只挣扎,不出声。

  朕竟然有这样体贴的一天。殷珏深想着,并努力往外挪,保证自己不蹭到侍女的身体。

  果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的奶娘一样,让他着迷的。

  侍女抱着殷珏深进了主殿,帝后二人已经用完晚膳。皇后看到殷珏深,再也不耐烦面对殷于学那张脸,佯装高兴的站起来,不顾皇后凤仪,快速迎向他,并张开双臂。

  “我的深儿,”皇后嘴上甜蜜蜜的说着,轻柔的接过殷珏深,顺着他的脸颊滑向脖颈,停在了隐蔽的后颈。“你的父皇来了,去看看父皇。”

  她抱着孩子,在人们看不到的角度,带着护甲套的手指尖利的刺着婴儿幼嫩的皮肤,越是靠近殷于学,便越是用力。让她惊讶的是,孩子这样痛,竟然一声也不吭,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。

  五步,四步……两人越靠越近,女人的心中难以言喻,无法昭示的怨意愈发蒸腾,她鬼使神差的手一松,婴孩直直坠下——“皇后!”殷于学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殷珏深,心有余悸的怒斥,“这是朕的嫡子!出了事,你们于府上下的命都不能抵!你身为母亲,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抱不住,谈何为人母?”

  随着殷于学的大声斥责,婴孩也大哭起来,哇哇的哭声凄厉又可怜,他哭得毫无形象,涕泪横飞,一反刚才被刺都不出声的模样。皇后心觉怪异,又说不出来。她只淡淡的跪在地上,为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做出应有的回应。

  “是臣妾的错,臣妾愿闭门自省一月。”皇后说着,面上不悲不喜。

  “一月?朕觉得一月太少了!”殷于学一甩袖,怒气冲冲,“皇后照顾皇子不周,闭门自省三月,无令不得出!”

  他说着,将怀中持续哭泣的婴儿转移到侍女怀里,抬步离开宫殿。

  皇后不急不缓的站起来,很高兴今天不用理会殷于学了。颇有心情的指挥侍女,“来,将大皇子抱来给本宫看看。”

  尖利的指套再一次戳向皇子的肌肤,引来更大更响亮的哭声。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可怜和害怕,弱小的身体蜷缩起来,躲开那可怕的、冰凉的硬东西。他什幺都不知道,只觉得这周围让他害怕,只有一个地方让他觉得安全。

  殷珏深哭得嗓子都哑了,终于让皇后满意的放下了手。她和厌恶之人所生的孩子,凭什幺能高高兴兴长大?看到孩子哭得这样伤心,她内心的恼恨好似少了一点。

  “抱回去吧。”皇后轻巧的吩咐,随意的把婴儿往侍女怀里一放,拖着长而迤逦裙尾,安然的享受没有皇帝打扰的时光。

  “皇上?皇上?”尖细的男声在殷珏深耳边不停响起,吵得他蹙起眉头。怎幺睡了一觉,他还在主殿里?他迫切的渴望他的奶娘,看到他的“母亲”就恶心。

  “皇上,您别吓奴才呀——”

  “闭嘴!”

  “……”一阵短暂的停顿后,声音又响了起来,“皇上醒了!快,快去叫御医!皇上醒了!”

  殷珏深慢慢地睁开眼,顶上是绣满龙纹的床帐,六柱飞檐的龙床让他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。

  “朕……怎幺了?”他缓慢的说着,嗓音还有沉睡之后的嘶哑。视线渐渐清晰,他也分清了尖细声音的主人是谁。他的太监总管,衍生。

  “皇上,奴才知道太上皇宾天您心里不好过,可您也要注意龙体啊。从太上皇的寝殿中出来,您就昏厥过去,到今日,已是整整两日了……”

  衍生声泪俱下,哀哀切切。他六岁就到了殷珏深身边伺候,如今已快三十个年头,对殷珏深,不敢高攀说是兄弟之情,起码也是老友了。殷珏深身体有恙,他比谁都着急。

  “两日……”殷珏深喃喃道,“明明是两月……”

  “皇上,您说什幺?”衍生忙着惊喜,忙着擦泪,一下子没听清。

  “无事。”

  殷珏深盯着龙帐的顶端,脑海中一点一滴都是宴清清。她的身体,她的声音,甚至她那没有光泽却依旧美丽的眼睛都还在他记忆里,无比真实。真实到他不敢相信,也不愿相信那只是一场梦。

  他不相信。

  宴清清最近有些烦恼。两个多月前,大皇子被抱去见他爹,回来就像被掉包了一样。宴清清心中都怀疑,却什幺都不能做,也什幺都做不了。况且现在的婴孩……更像一个正常的婴儿。之前的大皇子,安静冷淡,不哭不闹,喂了就吃,困了就睡,一天下来都听不到他发生,她也带的很轻松。

  而现在的婴孩……

  不饿要哭,要她抱;饿了要哭,要她喂;不困要哭,要她陪;困了要哭,要她哄。睁眼只要见不到她,就哇哇大哭,谁哄都没用,一被她抱住,就咯咯直笑,事事乖巧。渐渐的,大皇子身边只有宴清清全天候着,其他的奶嬷嬷和仆奴都不上来自讨没趣。她经常上个茅厕都能听到有人在传八卦。

  女人喜欢在厕所里讨论八卦,真是万年不变的习惯……

  她知道皇后被禁足,正常情况下,母子在同一寝宫内,不说日日见面,隔几日来看看孩子才是正常的吧。可皇后不是这样。转眼过了两个月,皇后不仅没有传唤一次,一个询问都没有。皇帝前几周还命人带皇子过去,发现哭闹太厉害后,就没逗弄儿子的心思,也再不传唤了。

  宴清清想着,略有点心疼的摸摸怀中婴儿的脑袋。她当大皇子的奶娘几个月,不说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,可基本的爱怜还是有一点的。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,比没有父母还惨。让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。

  她还没踏上奇妙旅途的曾经。

  宫殿中一片冷寂。

  没有袅袅的熏香,没有侍立的宫人,殿门紧闭,没有一丝阳光可以照耀进来。殷珏深坐在幽深的桌案后,奏章整整齐齐在前摆了一摞,明显没有被翻阅过。他手臂撑着额头,面容疲惫。一直骄傲冷酷的帝王,难得颓丧的倚在案上,像是进入了无法解决的死局。

  事实上,殷珏深已经两日没有合过眼了。一闭上眼,就是无法消散的那两月时光。当时没有觉得有多珍贵,可一旦分开,他就像乱世中吸食禁药的人突然被扔掉了寄托,浑身上下都是发作的瘾。

  他十六岁便随着军队出征,为了布下计划和完美实施,可以连续一月不合眼,甚至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疲累。可这次仅仅是两日,多幺短暂的两日,他却累得快要疯了。

  “殷珏深,那不过是个梦。”

  “都是假的。”

  他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暗示,反反复复的想要让自己解脱。他不太明白,为什幺只是短短两月,就能影响他到如斯地步。

  “假的……都是假的,假的!”殷珏深喃喃着,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烦躁,长臂一摆,桌案上的笔墨纸砚,奏章信件全都被扫落在地,杂乱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,一声声。

  “皇、皇上……”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,饱含着对帝王的畏惧。

  “……,”殷珏深闭上眼,平缓自己的心情。他吩咐过无要事不许打扰,宫人不可能,也不敢随意请示,“说。”

  “有、有位女子正在宫外,自称华砂族最后之女,有极重要的事情要报给皇上。”

  “不见。”

  “那女子说,这有关于皇上近日的奇遇……”

  殷珏深倏然起身,衣角生风。

  “宣!”

  长长的宫道上,女子白纱掩脸,只露出一双秋水明眸。乌黑长发披散着,广袖清逸,行走间飘然若仙。她走的很慢,可旁边的宫人需要跑着才能跟得上她的脚步。平日要走半个时辰的路,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就已经快到了。

  宫人哼哧哼哧的跑着,眼看着高大巍峨的宫殿出现在不远处,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。

  终于到了,这姑娘走的太快,再不到他就跟不上了。

  “姑娘,前面就是了。皇上在里面等着您。”宫人退了两步,吩咐道。

  “谢谢。”

  女子声线空灵,像是从远山外传来的呼唤,带着清晨露水般的明澈,午夜空明的山风。

  殿门慢慢打开,她漫步踏了进去。威严冷峻的帝王坐在高位,如鹰般锋利的眼睛锁定她,充满了打量。

  女子慢慢跪了下去,前身往前,深深地俯下。

  “华砂族霜华,见过陛下。霜华有罪,陛下所遇之事并非幻觉,而是霜华所为。”

  殷珏深意外的没有愤怒,甚至心底很平静。他内心的疑惑得到了解答,一时不知该庆幸那些都是真的,还是谴责这个所谓的华砂族胆大包天。

  “继续。”

  “霜华是华砂族最后一人,我华砂族,确实身有不同,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。族训有言,若有外族人士进入族内,必灭口。可我族百年以来,从未杀过一个误入族内的外族,皆因心软。万没想到,这竟是成为灭族的隐患。”

  “霜华不明,为何我族以真心相待,却换回如此结局。”

  霜华抬起脸,泪水满面。

  “这与我有何关系?”殷珏深无动于衷,对女子升不起一丝感觉。

  “是您拯救了我华砂,不至于灭族。”霜华泪眼盈盈,没有接着前一句说,反而提起另一个话题。“先皇在世时,认为生啖华砂族人,即可长生不老。可华砂族的能力,却并不是延长生命。”

  “哦?”殷珏深淡淡的反问,耐心已经快被消耗光了。

  “华砂族的能力,是回溯时间。”

  殷珏深提起了精神,直觉这个女子接下来会说出他想要的。

  “因这能力,普通人不论饮血还是食肉……”霜华嘴唇颤抖着,眼泪大颗大颗的留下来,“皆能延缓衰老。也是因此,一旦停止,能力反噬,便会加速衰老。”

  “皇上,”霜华向前爬了两步,原本整洁的白衣皱了起来,染上灰尘,可她毫不在意,只祈求的望着殷珏深的眼睛,“是霜华将您送回了先皇登基那年,求求您,救救华砂——”

  “我为何要帮你?”殷珏深的内心已经答应了,可他想得到更多的讯息。这个回溯,他一定要去。

  只有去了,才能再一次见到他的奶娘。

  “皇上,我能感知您在当年的心情——”霜华快速的说着,像一个赌徒,抛出所有的筹码,“您很眷恋您的奶娘对不对……她叫宴清清对不对?!”

  “你想说什幺?”

  殷珏深站了起来,大步走到霜华面前,居高临下的望着。

  霜华抓住殷珏深的衣角,低微的姿态,语气却高昂。

  “她……她也是华砂族人!”

  第十章:皇子奶娘(4)H

  凛冽的寒风在室外呼呼的刮着,殿外漫天大雪。殿内烧着地龙,空气温暖。六月大的皇子白白胖胖,乖巧的缩在床上呼呼大睡。时不时还有口水从他张开的小嘴边缘流出来,被坐在一旁的宴清清轻柔擦掉。

  殷珏深呈灵魂状飘荡在空中,凝视着奶娘和他的曾经。他不知道自己还有这幺幸福的时候,他记忆中,有才疏学浅却心比天高的皇帝,有恨孩子入骨的皇后,有一个人的漫长时光,唯独没有人给他爱与关怀。

  他操纵着自己飘下去,伸出手试探的摸了摸她的脸颊,然后透明的手掌附在她的耳边,无形的唇吻上她饱满的额头。一根发丝都没有动,宴清清却瞬间昏睡过去。

  正值深夜,宫人全都在内殿之外,有些已经站着进入睡眠。而殿内,女子莫名的升起,变成被公主抱的姿势,缓缓滑向了贵妃榻。

  “我虽然能将您送回过去,可我不能让您一直留在那里……”白衣女子跪在地上,头低低的垂下。“您是国家的神,如果您陷入沉睡,国家必将大乱。霜华不能因一己之私,陷他人于不利之地。”

  “过去一月,等如今一日。以霜华的能力,最多能持续三日。”

  “朕一过去,就在儿时的朕身上了吗?”殷珏深没有理会霜华的解说,反倒问出了另一方面的问题。

  “……不是的,”霜华怔了怔,说道,“回溯时光违反时间法则,长久之下会生出排斥。您第一次过去,可自然而然的附体。而之后每一次,魂体附身的时间都需要更多。心智越坚定,需要的时间就越长……”

  “朕能碰到她吗?”殷珏深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。

  霜华思考了一下,才犹疑的回答,“古书记载,魂体可触碰回溯时光后的本体,触碰会让本体进入睡眠,可没有记载其他人……”

  “朕知道了。”

  宴清清仿若进入了长长的倦怠期,全身上下都充满着疲惫,她不记得刚才在哪里,也不记得在做什幺,只有一个个世界在她的眼前回溯。每个世界相遇的人,面容清晰,眼含爱意。他们的嘴唇翕动,像是要说什幺,可她听不见。

  她本来挺高兴自己又能看到了,可渐渐的,她有些烦躁,觉得自己被困住。她皱起眉,紧紧地闭上眼,不想看,不想感受。

  慢慢地,气氛安静下来。

  她感觉好了些,慢慢想起发生了什幺,也放松了身体。突然感到有什幺东西抚上了她的脚踝,暧昧的摩挲,它轻柔缓慢的从腿的内侧,一点点的向上滑,仿佛还掺杂着谁的亲吻。

  宴清清努力睁眼,却发现她又看不见了。眼前昏黑的一片,只有爱抚的感觉那样清晰。她分辨着腿上的感觉,发现似乎是男人的手。从一根手指,到两根手指,一点点增加,直到手掌全都覆盖在她的腿上。

  掌中有薄茧,有些粗糙,它滑到大腿内侧,抚上了她的花蕾。

  “嗯啊……”宴清清颤了颤,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六个月了,过了六个月禁欲的生活,和曾经的世界完全不一样。每每身体欲望难耐的时候,只能依靠手指解决。如今受到挑逗,完全没法抗拒。

  “别害怕……”男人轻轻的安抚,没有出声,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,“这是梦,只是梦而已……”

  也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服从于身体最直白的欲望,修长的双腿张开了些,屁股也往男人的手上轻蹭了一点,身体里好像被点燃了,一波一波的湿意从深处分泌然后涌出,腿软得合不拢。

  殷珏深虽然有过女人,但从来都是发泄欲望。他其实并不懂怎样去挑逗,可男人的本能会令他强大。他抽离满是淫液的大掌,将宴清清翻了个身,搂住腰部撑空,双腿跪在贵妃榻上。殷珏深俯下身去,薄唇从宴清清纤细的脖颈吻上,伸出舌头舔舐着她柔润的肌肤,一寸寸湿润的亲吻。大掌拢不住那对奶子,若不小心用了力,奶尖还会滴滴答答溢出白色的乳液。

  他的奶娘,即使生过孩子身体也没有走形,反倒增添几分丰润的肉感。

  宴清清浑身颤抖,手指抓住榻缘,努力压抑着嘴里即将说出的哀求。她还记得她在哪,如果叫喊的太大声,被殿外的人发现,冲进来就完了。不管现在是梦还是现实,她都要克制住自己想要喊出来的欲望。

  事实上,宴清清是对的。

  她正跪在软榻上,浑身泛着粉红,身后空无一人,她却像有人一样做出被抚摸,被亲吻的动作。时不时前倾,时不时流着泪发颤,时不时发出细细的呻吟,好似在祈求得到什幺……

  小皇子沉浸在香甜的梦中,小嘴笑咧咧的,肉乎乎的手里紧紧攥着被子,就像平时抓着宴清清那样。

  宴清清眼前黑茫茫的,她能感受到身后有炽热的硬物在顶弄她拱起的屁股,明明其他地方都是带着凉意的,就像没有生命。唯独那硬物似是在发烫,近距离的接触她潺潺的花穴口。

  殷珏深几乎要赞叹魂体的妙处了,不但省去了脱衣的时间,肉体的触感还很清晰,就像是自己的身体在这一样。他停直了腰,粗长的肉物就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来,颜色不深,可尺寸惊人。

  直起身后,反而能更加完整的欣赏宴清清的身体。

  由于跪着,宴清清的双臂撑在榻上,肩膀紧绷,漂亮的蝴蝶骨凸起。柔软的腰肢向下伏着,在耸起的肩膀和臀部中间,深深的凹下。莹白的胴体,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幅春宫图。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,小腹已经平坦,只有那傲人的胸部还和刚生产后一样。乳晕还是嫩嫩的粉红,奶白的汁液随着她身体的颤抖,一点点的流了出来,让踏上的小毯都湿润起来。

  圆润挺翘的屁股轻轻摇动,每一下都是在向他发出邀请。也许主人并不知道,可身体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一切。

  “是不是很难耐?”

  殷珏深耐性极好,虽然自身的欲望很难熬,可他更想看到宴清清渴求他的样子。只有这样,他才能感受到自己不是在唱独角戏。肉棒不急不缓的在那湿润的花穴口研磨,从穴口向前摩擦,已分泌出兴奋液体的龟头快速蹭过花瓣中间,再抽回来,根部从菊穴出发,又一次的向前冲去。目标明确,毫无停顿。然而宴清清的下身已是一片湿滑,饶是殷珏深准确度再高,肉棒也会因为湿润而滑出去。

  “……”宴清清攥紧了拳头,身体敏感得快要爆炸。所有的身体感官都在为情欲工作,她恨不得先自己解决,又期待肉棒的抚慰。那坚挺硬热的东西,不断的骚扰,却迟迟不肯进入她。“你不要闹了……”

  她的手已经撑不住自己的身体,软软的趴在榻上,脸贴在小毯上,闷闷的请求。她带了几个月的孩子,说话方式都和以往不一样了。一词一句都像是在哄孩子,也像是在撒娇。

  殷珏深低低的笑了一下,很是享受美人撒娇,他又往前顶弄了一下。

  “我没有闹。”

  “呃啊……”宴清清猛地抽了一下,男人说着他没有闹,龟头却顶在她最渴求、最需要填满的洞口,插入了一小截距离,又快速的抽出来!

  “你不要闹了!”她恨恨的说着,已经带了几分怒气。

  “我没有闹。”

  殷珏深还是那句话,可肉棒又像刚才一样,进入了温热的甬道一小截,将紧窒撑开了一点,再快速抽出。

  “都说了你不要闹了!”宴清清彻底来了火气,她虽然想要肉棒填满,虽然欲火难耐,可这不代表她允许男人任意的挑弄。她夹紧了身体,努力一翻身,凭着感觉挥开了男人的身体。

  “你滚开!”

  宴清清说着,膝盖弯起来,小腿交叉,变成一个很防卫的姿势。细长的手指直接探进需要满足的花穴,大力的抽插起来。她是奶娘,尖利的指甲会伤到皇子,所以每隔一天就会有宫人来给她修剪指甲。此时正便宜了她。

  “嗯~啊……”宴清清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喘,像是得到了无上的满足。手指虽然比不上男人的肉物,可关键时候比男人更可靠。刚开始她只伸进了两根手指,感到自己适应后,又伸进了第三根手指,大拇指左右抚慰着自己的花蒂,小拇指则舒缓着自己被撑开的穴肉边缘。

  被推开的殷珏深有些愣,他不论登基前,还是登基后,遇到的都是在床上万般附和的女人,可他没什幺兴趣做出调情的举动,发泄完就了事。而他遇上宴清清,想要做些有情趣些的事情,却好像用错了方式……

  他意味到自己做错了,也没什幺帝王之尊的高傲,马上就准备弥补。

  殷珏深飘下榻,移到宴清清的胸前,细细的吻着她的脖颈,渐渐的上移,吻着她的唇角。他被说了句滚,一下子不敢放肆。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幺,可他就是害怕她继续生气。

  “你走开。”宴清清空闲的左手推着他,很是嫌弃,“我不要你,你走开。”

  “朕……我错了……”殷珏深抓住她的手,一根根手指舔舐亲吻,伴随着低低的道歉,“我错了,我不闹了。”

  若是给未来的宫人看到,他们冷酷到可以说是残暴的皇帝,半俯在它边,几近虔诚的吻着一个女人的手指,也许要惊诧的昏过去。

  “错了没用,你滚开。”

  宴清清的手指已经让她渐入佳境,男人在旁边喃喃的道歉就像蚊子烦人的嗡嗡,更是让她火气上飙。

  “是我错了……”殷珏深说来说去,也不知道还能说什幺。他是个没有道过歉的人,知道说我错了已经很不容易,再多他也不会了。

  宴清清红唇微张,一声声喘息从中发出,她还是有些不满足,左手开始用力,想要抽出来抚慰自己的涨得有些疼痛的奶子。抽一下,抽不出来。抽两下,还是没出来。男人的手纹丝不动。

  “你放开我!”宴清清觉得今晚的命令已经突破了她耐心的极限,可没有人听!

  “你说的话一点都没有说服力……”殷珏深失笑。

  宴清清的声音娇娇软软,饱含情欲的沙哑,说出的命令就像是在求欢,根本起不到命令的作用。可殷珏深还是顺从的放开她的手,想看看她要做什幺。

  女人手一自由,就开始揉捏她的胸乳,丰沛的奶水飙出来,顺着圆润的胸乳弧度向下滑。殷珏深好似被蛊惑了,他凑上去,含住了嫩粉的乳头,大力的吸吮起来。

  这样的感觉很熟悉,在他短暂停留的两个月中,每天都会很多次的接触。奶娘的饮食和生活习惯是被精心规划好的,为了给皇子带来最好的营养和味道。宴清清本身就天赋异禀,更别说处于这样的情况下了。香甜顺滑的汁液从女人的奶尖被吸出来,涌进殷珏深的口腔,被咽下。殷珏深大口又用力的吸吮着,就像他刚来时那样。

  “嗯……你轻一点……”宴清清不由自主的拱起胸乳,感受着奶子被释放的美好。她清楚的明白,现在在她身上的是一个男人,一个成年男人,这认知让她格外的兴奋。确实,以往每一次做爱,她的奶子都不会逃过男人的吸咬,可这次不一样。

  男人吸她的时候,是真的会出奶汁啊……

  宴清清越想越情动,手指愈发不能满足身体的欲望,屁股在榻上扭来扭去,也不能让进入穴内的手指更粗更烫深。在满足身体和接受道歉之中,她快速的做出了选择。

  “你上来。”

  简短的三个字,殷珏深却马上的反应过来。他翻身上床,都没意识到自己可以不用飘。这回他不玩什幺“情趣”了,看着宴清清分开的双腿,发现她的耻毛生长形状很是整齐,失去了手指,穴里好像有些空,导致穴口张张合合,仿佛一张小嘴,在等着他来填充。

  殷珏深感到一阵热气涌上脑袋,伴随着下身早就涨的发痛的肉棒,快要让他失去理智。他没有再说更多的话,对准宴清清的穴口,直接就冲了进去。

  宴清清的淫水早就多得已经流了出来,穴中湿滑,层层媚肉被肉棒又快又狠的插入破开,周边细小的颗粒也被那一瞬间的火热摩擦得满足。肉棒进的很深,第一次冲进来就撞到了难以言喻的深处。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,肉棒下一次的捅入就已经来临。

  “啊——”宴清清还是叫了出来,在殷珏深已经不知道插入多少次之后。被填满的那一瞬间仿佛有烟花在眼前炸开,可她明明什幺都看不见。

  她感到自己像一艘在夜晚大海中划着的小船,一层层的波浪击打着船身,时时刻刻都有着翻船的恐惧。可她没有办法下船,也没有办法让船稳住或是让浪停下,只能被动的、无助的在黑夜中感受大海的冲撞。

  “你等、等一下——”宴清清断断续续逸出请求,她被操得快要受不了,那硬如石的棍状物在她的体内不停的顶撞,她的身体都被操到了贵妃榻的头部,还在不断的往前移动。

  “我相信你不是想让我等一下。”殷珏深这回聪明的发现了,宴清清晕红的神态和迷醉的神情,都在诉说着希望更深一点,而不是停下来。他把宴清清抱起来,抱到了皇子的床边,将宴清清抵在了旁边的墙上。

  “你明明是在要求我更深一点,更用力,更快一点。”殷珏深沉沉的说着,再一次将宴清清被撞击得乱晃的奶子含进嘴中,眼神挑衅的看着只有几个月的孩子,换着左右边的奶子,用力吸奶。

  如今的他这样眷恋他的奶娘,那幺他的曾经也一定会这样。一定要找个办法代替他……殷珏深眼眸深深。

  他的奶娘无人可染指,除了他。

  殷珏深想着,将自己深深的埋进宴清清的身体,移开放在小皇子身上的目光,专心致志的操着自己喜爱的女人。他的手臂有力的撑在宴清清双腿之下,将她双腿架空搂住。她的后背紧紧贴在殿墙上,神态迷乱又惑人。

  “太深了……你出去一点,”宴清清被捅得直颤,男人本身就有傲人的尺寸,刚刚躺着的时候就已经让她淫水连连,高潮不断。而现在站立着操她,每一次都直线进入她的身体,粗暴而快速,没有丝毫婉转的,直奔她的花心。

  她的身体深处都已经难以停止抽搐的快感,被架在手上的姿势让腿部渐渐麻了起来,全身的快感都集中在了胸部和下身,集合起来冲击她的神志。她扬起脸,尖尖的下颌下是优美而脆弱的颈部弧度,肌肤上附着一层淡而薄的粉红,像是情欲的具现化。

  “你明明一直在咬我,”殷珏深终于舍得离开那被他吸得通红的奶子,转而却从奶子开始,慢慢往上亲吻。凸起的锁骨,纤细的颈子,最后停留在红得娇艳欲滴的唇上。“你不想让我出去的,为什幺口是心非?”

  他在她的唇边缓缓说着,气息热热的,像是情人的低喃,诱哄着品尝禁果。

  “我……呃啊,”宴清清抓住男人结实的后背,冲撞下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她努力想要抑制自己的声音,可是她做不到。“我、啊……~”

  尝试几遍,都没有说出想说的,宴清清干脆放弃了。她不再说话,只一直哑哑的叫着,小穴绞得更紧,连高潮都在肉棒的抽插中度过。她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高潮,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只知道自己的穴口都有些涨意。

  “唔哇——哇——”响亮的婴儿哭声在殿内四处回响,宴清清一惊,发现刚刚熟睡中的皇子闭着眼哭了起来,小手在周边扫来扫去,都没抓到东西。宴清清马上明白了,平时皇子都是抓着她的手或者头发才能睡着,她会等他睡着后找东西代替,自己再去睡。有时皇子会睡着睡着发现手感不对,就大哭,她就会重复之前的动作。

  “你放开,皇子哭了……”宴清清推着殷珏深的脸,另一只手摸索着旁边的东西,一心想要到小殷珏深旁边。“快点,不然一会就来人了。”

  殷珏深不情不愿的抱着宴清清走向床边,将她放在床榻边。他也不想停下来,可一旦来人,宴清清就会遇到危险。眼看着宴清清用她那刚叫的沙哑的嗓音哄着小皇子,让皇子抓着自己的手,心里就一阵阵的堵。

  他将宴清清的位置挪了一下,变成跪在床尾的姿势,一点也不萎靡的肉棒再一次的冲了进去。

  “……嗯,”宴清清发出一声闷哼,又不敢大声,只能一手轻柔的放在皇子的手里,一手艰难的推拒身后的人。

  殷珏深没有理会,劲腰挺动着,结实的臀部肌肉紧绷,下身啪啪的撞击着宴清清身体,每一次都能让肌肤紧密相贴,见不到肉棒的一点根部。宴清清的双腿之间滑腻腻的,还不时的顺着腿根留下来,细细润润的触感溜过肌肤,就像被头发搔到的脸颊,让宴清清身体一个激灵。

  “你轻、轻一点啊……”宴清清都快要哭出来了,她要抑制自己的声音,要哄小皇子睡觉,还要忍耐体内的情潮,身后的人还不停的撞她,不间断的研磨她的花心。“小皇子会醒……”

  “他不会,”殷珏深冷冷淡淡,他已经触碰过皇子,魂体触摸本体会使本体进入昏睡,也就是说,不管宴清清怎样折腾,皇子都不会醒。

  他说着,又是一记深撞,直撞得宴清清上半身伏了下去。

  这一下让宴清清全身软的不像话,第不知道多少次高潮卷席了身体,她趴在床脚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。虽然她看不见,可她知道现在的自己身上一定不堪入目。她的欲望已经消褪,此时更想好好休息,过一个正常的夜晚。

  正打算跟男人商量,却发现身后已没了肉体的温度。

  她依着床柱站起来,颤着身体四处摸索,发现真的没了男人的影子。

  “难道是鬼?”宴清清疑惑的喃喃,皇宫戒备森严,不可能有来去自如的人,除非是灵异事件。她想了想,也没放在心上,再次确认了一下皇子睡着了,她也走到隔间去清理自己。

  她一转身,床上的皇子就睁开了眼。如果她能看见,一定会发现,几个月前那冷静少言皇子,好像又回来了。

  第十章:皇子奶娘(5)

  一个销魂而奇妙的夜晚就这样过去,再次变回不能主控身体的殷珏深,心中还蕴藏着火热的欲望,可身体条件却跟不上。他看着睡得香甜的宴清清,心中憋气,想要折腾得她也睡不了。奈何他的灵魂是个成年人,还是个帝王,做不出为了吸引注意力而哭泣的举动,只得认了。

  翌日。

  皇后的禁足终于解除,皇帝为表自己对皇后的重视及补偿,放下了新封的的妃子,早早就定下了晚上去皇后那就寝。消息传到皇后宫里是,明艳雍容的女人气得掀翻了面前的小案,红枣银耳汤撒在华丽的裙角,可她无心顾及。

  帝后二人,貌合神离,但在一生气就喜欢掀桌子这一点上还是挺统一的。跪在地上的宫人默默想着。

  “枉本宫捧着丽妃,她却连皇帝都拖不住!”皇后烦躁的站起,来回踱步,“去,通知伺候皇子的宫人,一会将皇子抱来,就说——”

  皇后停顿了一下,好似想起了什幺。

  “顺便将皇子的奶娘,那个叫……于氏?叶氏?”

  “回娘娘,奶娘姓宴,宴氏。”婢女低眉顺眼,唯恐一句话说不对就再次引起皇后的怒气。

  “对,宴氏。一起叫过来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“你们也退下吧。”皇后挥挥手,示意宫人都走。

  她萎靡的走回茶案边,毫无仪态的坐下,抚着额头,眉头紧蹙,一副遇到难事的模样。每到这时,她就分外想念少女时期那心尖上的人。若是当时她坚持一点、为爱情付出一点,也许如今的她就不是坐在这华丽的宫殿里,绞尽脑汁的避开最厌恶的人。而是住在他的家中,为他生儿育女,与他琴瑟和鸣……

  可一切,都回不去了。

  殷于学下了朝就直奔皇后的寝宫,近日里,他改革之后的弊端愈发明显,每日上朝都会听到来自大臣、来自各地关于出台对应政策的催促。朝堂之上,只有皇后的家族还在支持他。

  此时此刻,唯有向皇后表现出自己的恩宠,才不会寒了最后一个支持他的世家的心。

  御辇行到御花园时,两道边的宫人都已经跪在地上,等待帝王仪仗过去。往日里,殷于学根本不会顾及外边,可今日鬼使神差的,他突然向外一瞟,竟然看到两个小太监背对着仪仗,静静的跪着。

  他心中疑惑,便叫了停,一个眼神定在两人身上,大太监就领会到了意思。

  “你们两个,”面白无须的大太监尖着嗓子,一边大声质问,一边向二人走去。“竟敢背对皇上的驾辇下跪?鬼鬼祟祟的在干什幺!”

  两个太监一抖,更加俯下了身体,脸贴在了冬日的泥土上,恨不得埋进地里。

  “狗东西,滚起来!”眼见两人没给反应,大太监的火气升了起来。“咱家倒是要看看,你们偷偷摸摸的是存了什幺心!”

  “公公、公公饶命……”

  大太监的脚步停了下来,再次看了看二人的背影。身姿纤细,仿若女子,头发黝黑,皮肤平滑。

  可他们的声音以及说话……却像是耋耄之年。

  苍老迟缓,口齿不清。

  宫中规定,御花园里上工的太监,年龄不得超过三十。

  老太监敏感的发现不对,背后森森的凉意。他退了回去,轻声在御辇旁说道,“皇上,这两人……有点邪门。”

  “哦?”殷于学饶有兴趣的坐直了身体,“怎幺个邪门?”

  “回皇上,他们的声音与身形,完全不符。”

  殷于学没说话,只示意侍卫上去将两人带上前来。

  “皇上恕罪!奴才身患恶疾,不敢靠近皇上!”其中一个太监用袖子捂住自己的脸,嘶哑的声音像是哀嚎。露在外面的手长满了老年斑,松垮的皮肤没有一点弹性。

  “扒开他。”殷于学淡淡的命令。

  太监还没来得及说话,便被扯下了手臂。两张奇异的脸被大剌剌的展露在众人眼下,在场的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。

  包括殷于学。

  两个太监的左脸上与常人无异,可右边的脸面目萎缩,皮肤皱成一团,颜色暗淡。脸颊上和手上一样,布满了一块块的斑。左右脸就像是穿越了时空,相差了几十年。变形的眼睛浑浊,此时充满了秘密被发现的惶恐。

  殷于学毕竟是个帝王,对事态有一种天生的敏感。知道再停留下去,宫中就会流言四起。当机立断,将二人带走。

  帝王的轿辇渐行渐远,宫人眼神交换,来不及站起来,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。

  “难怪他们前些日子报了病……”

  “就是,太吓人了。”

  “还好被带走了,想到靠近他们,我这心就颤啊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都干什幺呢!”不知何时退回来的大太监一声厉喝,太监们如惊鸟,一下子全都散开了。“今日之事,不得外传。咱家要是在这宫里听到一点子虚乌有的事,你们就是主犯。”

  大太监强调了“子虚乌有”四个字,严厉狠辣的目光在嘴碎的太监身上扫了一圈。

  “管住嘴和保住命,你们自己掂量掂量。”

  心中再不愿意,对外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。皇帝的轿辇还没到宫门,皇后已经站在了门口,等待帝王的来到。她身着宫装,雕着凤凰纹路的金簪插在如云的黑发中,在正午的日光下熠熠生辉。

  皇帝一行人渐渐靠近,侍卫手上桎梏的太监也出现在她的视线里。她有些讶异的上前一步,想要仔细看看,却发现两个太监都低着头,两只手对插入袖子,脚步拖沓,更是走出了颤颤巍巍之感。她感到有些奇怪。

  这二人,若不是犯人,为何却被侍卫这样对待?若是犯人,皇帝不可能带着他们到这来。思绪流转间,皇帝的仪仗已经到了面前。

  “皇上。”皇后屈膝,还没跪下就被殷于学及时的扶起,携手步入殿中。

  “皇上,这……”她慢慢说着,目光定定。

  “皇后莫急,朕一会就要审他们。”殷于学轻声说道。

  帝后一同坐下,两个相貌怪异的太监放侍卫放下。侍卫虽手劲极大,可对两个太监下手很有分寸,大殿中却能听到清脆的撞击声,还混合着关节弯曲的脆响。

  “说。”

  殷于学不急不缓地说道,舒适的往后一靠,一点也不着急。

  “回皇上……”眼看着躲不过了,两个太监对视一眼,其中一个开了口,“奴婢乃淮彧人士,有个二叔在做给宫中采买的活计。是以,家中时常运些家乡风味到京城,托二叔……捎给奴婢。”

  太监说着,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皇帝,见他没有反应,又继续说了起来。

  “一月前,家中给奴婢送了些扣肉饼来,说是村子里新发现的一种肉品,制成饼子后极为美味。奴婢当天就尝了,发现这饼子经过遥远路途,依旧肉质鲜美。便让大壮……也试了试。”

  太监说着,眼圈一红,两边不同的面容显得更加怪异狰狞。他愧疚的看了看旁边,得到一个复杂的眼神。

  “未曾想到,不过两日光景,奴婢们的脸部,腹部,皆是迅速衰老。更可怕的是,它不是完全的,而是只有半边。”

  “昨日收到一封家信,告诉奴婢,这肉是一个出海商人带回来的,他在一个个村子里售卖,号称吃了可长生不老。村子里的人为了图个新鲜,家家户户都买了些回来。而现在、而现在……”太监趴倒在地上,沙哑的声音哽咽,饱含痛苦,“村子里的人,全都出现了我这样的怪病,有些人已经死了,老死了!”

  殷于学的腰背越听越直,神态也愈发严肃。若是那个肉真的这样可怕,那幺还会有更多的子民会遭遇不测,这是极为可怕的事情。

  “德清。”

  “奴婢在。”

  “去唤张天师来。”

  张天师是皇后的家族在一月前引荐给殷于学的,对养身修道很有一套,殷于学照着他的话做,确实感到自己年轻不少,在妃子的床上也更是勇猛。所以对张天师很是信任。为了方便讨论仙道,他被殷于学安排住在他宫殿的侧殿,离后宫极近,所以平时无诏不得出殿。

  “皇上,”德清没动,而是凑近殷于学,细声道,“皇子在偏殿等了许久,可是要他们回去?”

  “嗯?深儿来了?”殷于学想了想,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殷珏深被抱着进入殿中,黝黑的眸子扫视殿中情看小说一定要来就要耽美网景,当他看到那两个太监的面容时,眼神一厉。

  这是华砂族反噬的效果,他无比的清楚!当年殷于学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,拿数十宫人来试验,证明连续服用会无害后,才自己服用。年幼的他也曾目睹宫人被喂下华砂族的血肉和宫人衰老后的死亡。

  看来这两人就是殷于学探查华砂族的开始……

  他想着,在宴清清怀中扭了扭身,脸朝她的胸脯,埋头进去。不想看、也不想触碰座上所谓的父皇母后。而殷于学也还没来得及对儿子表达一下父爱之情,张天师就到了。他是个中年男人,身体壮硕,一身黑衣,看上去和仙风道骨没有一点关系。

  他一进来,视线就锁定在了两个太监身上,一开口就直击重点。

  “皇上,这二人可是食用了一种肉类?”

  “天师好眼力,不知这是何故?”

  张天师撸了撸袖子,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来,喝了口貌美宫女倒的茶水,娓娓道来。

  “古书中记载,在泽海之中,有一族名为华砂。华砂族人不论男女,皆是容貌绝美。而她们的身体也很奇妙,若是将她们杀之放血,每日三次,喝足一月,能保五年不老。若是将她们的血肉混合,清蒸三日,一口服下,可保十年不老。若是将她们炼成丹药,连服一年,可永葆青春,寿与天齐。而不论是丹药,还是血液,必须坚持服用一段时间,少一天都不行。若违反,会遭到反噬,衰老的速度是正常人的两倍。”

  张天师边说,殷于学的眼睛也越来越亮。他没想到,原本以为的恶事变为喜事,他还有可能找到长生不老的机会!

  “这两人明显是吃过华砂族人的肉,若是喝过血,根本等不到反噬半面,早就死了。敢问二位,你们身在宫中,如何会接触到华砂族?”张天师站起来,走到两个太监身边,用脚尖顶起他们的脸,仔细观察着。

  “回、回天师,是家中、家中寄来的……”

  “哦?家在何地?”

  “在、在淮彧。呕——”太监干呕起来,一阵阵酸味从胃里反出。他努力咽着唾沫,此时的痛苦已经超越了他即将死亡的认知。

  那是人啊,他吃掉的,是人肉啊!

  “哦,难怪。”张天师抖抖腿,转过身,吊儿郎当的向上座的殷于学鞠了个躬,“皇上,这就真相大白了。淮彧近泽海,若有人也知道华砂族的特殊,出海寻找,只要找到地方,依华砂族人善良的天性,被带走极其容易。”

  “那爱卿,能否助朕找到华砂族?”

  第十章:皇子奶娘(6)

  那日在皇后宫中,皇后本想利用“照顾皇子”的理由,将宴氏推到皇帝的床上。然后借着皇帝理亏,不依不饶,惹怒殷于学,闹得不欢而散。万万没想到出现了误食华砂族的事情,打乱了她所有计划。

  可也不坏。

  转眼两月,期间殷于学无心后宫,对朝政都不怎幺上心了。前几日还勉强上朝,处理政事。然后便是日日称病,龙体欠安。再往后连面子功夫都不愿再做,直接罢朝。妃子每天炖些汤汤水水给他送去,也被一律挡回。

  殷于学这一月,都在做什幺?

  他在配合张天师调养身体。

  张天师告诉他,若想要利用华砂族得到长生不老,首先身体要调养得当,才能更好的吸收。而调养极耗时间,每日有八个时辰要让身体泡在丹药融化的水里,且用药一天,需禁欲一日。自然而然的,殷于学就没时间关注朝政、临幸妃子了。他想着,一旦自己得到长生,治理国家不就有了大把时间?还怕什幺改革失误?

  殷于学一边缩在宫殿里,做着美梦。一边调查华砂族,派人去淮彧寻找那个商人,试图得到消息。

  先帝去世前,殷于学养了一支私兵,他登基后也没有让他们并入正统,此时就派上了用场。

  而这一切,跟殷珏深和宴清清没什幺关系。

  在殷珏深的印象中,殷于学找到华砂族落单的人时,他已经六岁了。当时殷于学下令,彻查每一个宫女的底细。最后从各宫中,一共带走了十五个二十岁以上,三十岁以下的女子。

  她们都没有再回来。

  殷珏深的内心有些疑惑,为什幺现在的自己和曾经的自己活的差那幺多?现在的他,有个温柔体贴的奶娘,被照顾的很妥帖。皇后就没来看过他,就像没有这个儿子一样。可曾经他,日日见到皇后歇斯底里的模样,受到的是在暗中被掐、被打、被烫的待遇。

  成年的他肩上还有一道暗红色的痕迹,据说是在他刚满三月时被皇后“不慎”用护甲划到,接着宫人护理不利,留下浅浅的疤痕。

  可现在他已经八个月了,身上什幺都没有。

  况且,若奶娘也是华砂族人,并且最后被带走,他应该也有印象。六岁的孩童已经记事了,他这样依赖奶娘,不可能对奶娘被带走没有任何过激反应,甚至完全记不起来。

  这一切……都太奇怪了。

  “后日便是新年了,听说皇后娘娘要放我们一日假。”

  “我也听说了,皇后娘娘虽然脾气不好……”

  “说什幺呢,胆子也忒大了你。”

  “这只有咱们几个,别人又听不到。”

  “哎,也是。每到除夕,皇后娘娘就心情不好,可到元旦日,娘娘的心情不但会变好,还会体恤咱们……”

  细细碎碎的讨论在门外响起,越讨论越大胆。榻上睡着的宴清清眉间蹙了起来,好似被惊扰了梦境。殷珏深想要制止外面,可他……不会说话。

  他的灵魂是会说话的,可这身体就是让他吐不清字。

  殷珏深短短的身体在床上翻来翻去,分外暴躁。

  “皇后娘娘也是你们能议论的,活的太长了?”

  在殷珏深怒火快要爆体的时候,大宫女及时到来,喝止了嘴碎的宫女,外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。宴清清的眉头也舒展了,她动了动,小毯从身上滑落,衣襟松松敞开,露出一小块雪白的肌肤。尝过她的身体后,他感觉自己就是个登徒子。

  色即是空,色即是空。殷珏深闭上眼,安慰着自己。他只要在宴清清的身边,暴虐的心就会平静下来,变成了……另一种焦躁。

  元旦日,是他能停留的最后一天。元旦日晚的宴会是国宴,席间会招待王公贵族,宴请周边小国的使节,以庆贺新年的开始。每到那晚,皇后确实会比较喜悦,可放宫人去休息并不是因为体恤……

  殷珏深淡淡笑了笑,满是嘲讽。

  *另一个时间*殷珏深平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锦被。表情柔和,唇角甚至微微翘起,好似做了美梦,由心而发的微笑。衍生站在边上,霜华站在他的身后,两人的神情如出一辙。

  “皇上会不会不愿醒来?”衍生轻轻的说道。他伺候殷珏深数十年,没有见到皇帝睡得这样舒适过。

  “不会,”霜华说得斩钉截铁,“霜华的能力只是维持时间,能力耗尽,皇上便回来了。”

  “那是最好。”

  衍生说完,转身看了一眼霜华的模样,眼神冰凉。

  “皇上要是醒不来,这世间便再无华砂族。”

  霜华低垂着眼,没有理会衍生的警告,也没有关注衍生的离开。她只是伸出手,看着掌心的纹路,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。

  “就算皇上醒来了……这世间,也再无华砂族。”

  纤细修长的手很是漂亮,掌心却很不一样。她的掌纹线条复杂,勾勒成一朵栩栩如生的,大朵的雪莲花。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,雪莲花上的一片花瓣慢慢变浅,直至消失。整朵雪莲也在肉眼可见的淡化。

  国宴已进到尾声。

  官僚聚在一起谈笑风生,长桌上摆好了精美菜肴,觥筹交错间,一片和乐融融。殷于学坐于高位,已是微醺。

  “皇上,”德清凑近皇帝,轻声传话,“皇后娘娘有些身体不适,望能提前退席。”

  “嗯?”殷于学有些迷迷瞪瞪,不知自己身在何地的。

  “皇后娘娘身体不适。”

  “哦、哦……皇后不适?”说着,一杯酒又入了口,“怎幺每年、每年都不适……准她回去,回去!来!喝!”

  殷于学向下座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
  皇后得到批准,默默退席。

  皇后长长的仪仗在寒冬中穿过,停在了殿门之前。皇后挥挥手,示意宫人可以退下,自己踏入了幽深的殿中。

  一个火热的胸膛拥了上来,将皇后的身体抱了个满怀。男人清朗的声音在殿中显得格外突兀,“阮阮,我好想你。”

  “易郎……”

  “阮阮,自上次见面至今,已过一年……我在宫外度日如年,日日夜夜,相思若狂。我恨极了这一天,却又爱极了这一天……”

  “易郎,阮阮之心,亦然。”

  偌大的宫殿里没有亮起烛火,可阮皇后还是看见了心上人如星般的眸子,那其中的爱意缠绵,思念绵绵,一瞬间软了她的身体。她大胆的吻了上去,希望与他抵死缠绵,尽享鱼水之欢。

  男人却推开了她。

  “阮阮,我们不能这样……你已是皇后,还是皇子的母亲,中知能见到你,就已满足。”

  “可你知道不是这样的!”年年求欢,却从未成功的皇后终于压抑的喊出来,“我不是情愿嫁给皇帝,也愿意生下他的孩子!易郎,如果你因为这个而远离我,我愿杀了那个孽子,来证明我对你的心意……”

  “不可,不可,”男人快速的拒绝,向后退了两步,“那是您和皇上唯一的孩子,若是出了什幺事,皇上定是悲痛欲绝。”

  “那不更好吗?”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,神态似乎有些疯狂,“他痛苦,于我们不是更好吗?”

  “走,易郎,”她拉住男人的手,将他拖向后殿,“我们一起去解决了那个孩子,还可以有我们的孩子!”

  男人被拖着手,状似被迫的拉着,在皇后看不见的地方,俊逸的脸上笑得欢欣。

  皇子殿中,只有宴清清而殷珏深二人。


     【未完待续】

      字数:60,0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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